雷鹏不满的说:“眼睛都拉稀了怎么着,还我们两个像,房老大是方脸,你们再看看,满屋子的人里面,谁有我的脸长?”
众人看着他那张非人类的大长脸俱是哈哈大笑,心想这家伙情急之下连实话都说出来了。
看着大伙闹了片刻,我笑着说:“好了,现在咱们说正事吧。房老大为了咱么峰火帮的利益甘愿装死,是好样的。还真得有人给他披麻戴孝来个以假乱真,雷鹏,聂占东,梁卡柱你们三个明天就装作老房的儿子吧。”
聂占东点头说:“没问题。”
我又吩咐说:“凌云,许力山,你们两个率领八百帮中弟兄埋伏在殡仪馆后面的树林中,伺机而动。其他的堂主都混在送行的队伍中,乔装成死者的亲朋好友。另外,送行人员选派帮中jing干人员充当,控制在一百五十人之内,若是人数太多的话容易引起疑,大家都分头准备吧,明天一早准时开始行动。”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身穿褐色团花锦缎寿衣的房老大躺到棺材中黄锻褥子上,底下藏着一把锋利的开山刀,用来以防不测。
房老大脸上化了妆,弄得面色铁青跟鬼似的,嘴里叼着掩口铜钱,脸上蒙着帕子,身上蒙着黄锻裹尸布,两只手分别拿着点心,预备上路的时候吃。
这些讲究都是我这个古代人想起来的,而聂占东他们这些年轻人并不了解死人炼化的过程,以至于很惊奇我为什么知道的如此多,简直与年龄不相符。即便是房老大年纪是我们二倍之多,作为死尸也不断地叹服长见识。
头车是一辆双排座卡车,王子俊充当司机,棺材放在车厢里,旁边围着三个披麻戴孝的儿子,分别是聂占东,梁卡柱,还有雷鹏。为了把戏演得真实一些,我让他们尽量哭出眼泪来,好显示一些悲伤的气氛。
在房老大入棺的时候,我怕他们哭不出来,开导他们说:“你们就在心里想象老房是你们的亲生父亲,如今离开人世,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房老大摘掉脸上的黄帕子,说:“对头,你们就想象我是亲老子,现在完犊子了,估计你们就能哭出来了。”
哪知道,三个人见了画的跟鬼似的他,不但没有一丁点悲伤,反而大笑不止。
雷鹏一边笑一边说:“靠,我要是有你这么个老子,干脆一头撞豆腐上自杀得了,丢人啊!”
梁卡柱笑着说:“可不是吗,你这样的老子死了我都得摆酒庆祝。”
我见他们反映都不对头,悄悄的拿出一小盒风油jing,背着他们抿了一些在手指上,说:“雷鹏,你眼睛这有东西,这是什么?”
雷鹏纳闷的说:“有东西吗,什么啊?”
“我帮你看看……”手指伸过去。
风油jing进入眼睛,雷鹏叫了一下,紧接着泪如雨下。“什么啊,我眼睛里好像进去东西了,好辣啊……”
“占东,你眼睛上也有……在这儿。”转过身,我手指又伸过去。
瞬间内,聂占东也是涕泪横流,比死了亲爹还伤心。
“梁子,你眼睛……”
梁卡柱亲眼看到老大不知搞得什么鬼,把他们两个弄得痛哭流泪,如今又过来问自己,吓得他大惊失色。忙说:“我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峰哥你别过来。”
“有东西,我不骗你,让我给你看看……”我走上前去。
“别……你可别给我看,我怕你了。”梁卡柱惊恐之下急忙转身想要逃走,却现聂占东和雷鹏两个抓住他右臂,令他动弹不得。
原来,两个家伙已经知道中了我的暗算,本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原则,还有损人不利己之道德败坏思想,出手将他擒住。
我们都挨收拾了,怎么能让你跑掉,让你也尝尝这美妙绝伦的滋味。眼泪好比春江水,哭得大伙好伤悲!
聂占东流着眼泪说:“往哪跑,干净让峰哥给你看看眼睛。”
雷鹏更逗,眼里泪水不断地涌出,嘴角却露出狞笑。“就是,看完之后你就会和我们一样了。”
梁卡柱苦着脸说:“我求求你们,二位大哥,从十岁开始,这些年来我还没哭过呢,你们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聂占东一口回绝,“不行,凭什么我们哭你看热闹。”
雷鹏说:“那当然,峰哥,还等什么呢,赶紧用你手上的风油jing给他抹眼睛啊?你不会偏心眼下不去手了吧,不然我替你给他抹。”这家伙倒是粗中有细,凭着气味猜出自己眼睛里进去的是风油jing。
梁卡柱吃惊的说:“我的妈呀,把风油jing弄眼睛里,峰哥你也太能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