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放下竹简,低头含笑看我,抓紧了我的手腕,顿时让我动弹不得。
然后他惩罚性地吻我,强势霸道,令我招架不住,连连求饶。
他修长漂亮的手指捏在我的后颈,逗小猫儿似的,玩味道:「再有下次,为师决不饶你。」
……
茫然无措,隔了千年,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开了口子我贪恋着许庭淮的怀抱,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许庭淮察觉到了,停下动作,喘息着看我,漆黑的眸子蒙着一层雾光,漂亮得不可思议。
他哑着嗓子道:「卿卿,你哭了。」
回过神来,我摸了摸湿润的脸,抬眸看他,赶忙解释:「相公,不是你想的那样,安世子去茶楼找我,为的是陈家小姐,闺中时我身体不好,我爹请遍了天下名医,安崇松是想我们温家出面,帮忙找几个高人给陈家小姐看疯病。」
谎话信口而来,但许庭淮信了,他眸光温柔地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头:「娘子不必解释,我知道你的为人,当然信你。」
「那你为何……那么生气。」
「因为,他唤你卿卿,还因为,你曾与他有过婚约,我很嫉妒,很生气,想把他的舌头给拔下来。」
许庭淮提到安崇松,眉头皱起,神情又变得冰冷,抿着唇,浑身都散发着寒意。
我想起山魈那条又长又细的红舌,也觉得有些恶心,一本正经地对他道:「下次,我把它的舌头拔下来送给相公。」
许庭淮一愣,再没了方才的阴寒气息,忍俊不禁,捏了捏我的脖颈,很快又正色起来:「没有下次,卿卿以后不准再见他。」
说罢,又认真地补充了一句:「还有陈家小姐,不准帮她找大夫。」
2
我忽略了一件事。
许庭淮对安崇松和陈如月极其厌恶。
讨厌安崇松自然是因为温卿的缘故,厌恶陈如月就不知道什么原因了。
难道仅仅因为陈如月扬言要嫁给他?
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一再的追问下,果然触了许庭淮的某根神经,他冷着脸,半天憋出一句:「那等厚颜无耻的女子,疯了才好,只当世间少了个祸害。」
我若有所思,然后从他这里听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事。
陈如月十三岁那年,险些奸污了许庭淮。
目瞪口呆,我简直不敢置信,十三岁,这么猛?
许庭淮脸色极其难看,我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陈如月这个疯批,果然没有她做不出来的事。
说起来,此事还与温家有关。
众所周知温家是茶商,在赣州不仅有千亩茶庄,还几乎承包了整个南方的茶楼生意。
温老爷是乡绅豪杰,平日广行善事,口碑甚好,自然人人乐意结交。
作为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茶庄买卖打理得很好。
每年六月,夏茶采摘,温家还会在庄子里举办一场铭茶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