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榻上的祖母都没拿正眼瞧她,
阮清露则坐在下首,与老夫人聊得高兴,却又时不时看她一眼,流露出优越感。
从前被这般对待,她会默默想自己哪儿没做好,可现在她确信,错的人不是她!
玉容膏是她好不容易向燕王殿下求来的!连锦绣堂是母亲留给她的!
祖母就是不应该破坏,更不该破坏后,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看来你是还不知错,这次别想着我这个祖母能既往不咎。”
阮老夫人这才施施然开了尊口。
好似是她犯了大错!
阮清姝气笑,“祖母敢问,孙女错什么了?”
“你还有脸问?我不派人去,都不知道你竟然私藏了玉容膏,不拿来孝敬你祖母,也不想着给你妹妹用,这般自私自利?想害得你妹妹留疤不成?”
“我不曾听说妹妹什么时候也要用玉容膏了!”
“你用的露儿怎么就用不得了?你以为你比露儿金贵?”
阮老夫人语气刻薄,“我还不知道你,打小就和你商户出身的娘一样,小门小户,把那些个黄白之物看得那么重,半点没有阮家的风骨!”
“祖母这话说得……难不成三妹妹不是我娘生的?”
阮清姝桃眸微闪,几乎她话音一落,
阮老夫人手就一抖,勃然大怒,“你胡说什么?”
“孙女真的是胡说吗?可我越来越觉得三妹妹待我一点都不像亲姐姐,诬陷撒谎,没有半分尊重,不是吗?这难道也是阮家风骨?”
阮清姝一错不错地盯着阮老夫人,面容无辜。
阮老夫人竟觉得这自小好拿捏,没出息的孙女,变得难缠起来。
“说你两句,还敢顶嘴!不孝的东西!”
“可孙女说的是实话,何错之有?反倒是龚妈妈,她不问便拿这叫什么?”
阮清姝强调:“夫子可说过的这是……偷!”
话音落下整个寿安堂的人都惊了!
二小姐今日是失心疯了吗?敢这么说话!
“放肆!”
阮老夫人半辈子没那么气过了,“来人!让她跪下,跪到知错为止。”
阮清露也在一旁道:“二姐姐,你这是要把祖母活活气死吗?”
“可我说的是龚妈妈呀!没说祖母,怎么不许我说实话,好没道理!”
“你…你”
阮老夫人气得指她,谁不知道龚婆子是她派去的,骂龚婆子不就是骂她这个祖母吗?
“还愣着做什么?让她跪啊!”
龚嬷嬷为首的婆子,已经一拥而上,
架住阮清姝的胳膊,逼着她下跪。
阮清姝吃了上次的亏早长了教训了,当即就朝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