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商户再厉害,终究是商户,若是萧寒锦去县令那告他们一状,他们也得惹一身腥。
得不偿失的事,谁愿意做,谁敢做?
曹成见他们不言语,瞬间有些气:“你们竟也畏手畏脚,如何能成事!”
“曹老爷冷静些,这事也不是朝夕便能做到的,何况他如今做生意妨碍的只有咱们,若是他出事,动动手指都知道是谁做的,这不是明摆着要引火自焚吗?”魏商户皱眉说着,他可不愿意冒这个险。
曹成一口气瞬间咽回嗓子眼儿,他就不信,若是五大商户都对他发难,他萧寒锦能应付过来?
严鸣轻笑:“各位叔伯可要考虑清楚,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若真要走上那条路,我严家就不参与了。”
“严鸣,年轻人就该放肆大胆的做事,你可不如你爹当年!”曹成面带鄙夷,对他这吊儿郎当、胆小怕事的模样颇有些看不上。
“所以他如今不是遭报应了吗?”严鸣倏地起身,略拱了拱手,“那晚辈就先告辞了。”
说罢便施施然离开了。
一群自以为是的家伙,以为自己是玩弄别人的老狐狸,实际上只是群上了年纪看不清情势的老东西。
他一离开,其他几位商户也有些坐不住了,心知此时就对萧家出手怕是太显眼,只能先暂时忍耐,以待来日了。
将人聚集在此的孔商户却始终一言不发,看着他们来,看着他们走,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老爷,您看……”
“都是群没用的东西!你派人盯着曹成,他要是打草惊蛇就不好了。”孔祥厉声说着,“至于严家那小子,不用管他,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不会对我们的计划有影响。”
“是。”
另一边。
萧寒锦对他们这些想法无从得知,一心都是管好自家的事,如今铺子生意红火热闹,江以宁的眼睛也很有治好的希望,他闲得无聊才会去在意别人的想法。
奇异宝斋热热闹闹的开着,每日都座无虚席,仅半个月的时间,撇开成本和器具消耗,就这么赚了两千多。
这数额惊的阿祥阿瑞都瞪大了眼睛,萧寒锦也同样觉得惊喜,尽管这点银子连在府城买铺子都买不出来,但在陵阳县已经十分多了。
只是热闹过后就是冷水。
“别高兴太早,年底税收也得交许多。”萧寒锦轻笑一声,且如今的商铺税收并没有明确规定。
得看铺子的收益、有无天灾、国运如何等等。
像他们这铺子,到现在一帆风顺,年底只怕是要交不少,他按照往常看的律法,粗略算了算,若每月都是这些所得,到年底,怕得交上千……
这盆冷水效果超然,他们瞬间就安静下来了,收入这么多,交的时候他们都不敢想。
“不过还未到年底税收时,一切都不好说,所以专注眼前就是了,做得好,年底再给你们两个涨涨月钱。”萧寒锦说。
他们两人的行事,他都看在眼里,该奖自然得奖。
“多谢主子!”阿瑞立刻扬声道谢,还不忘悄悄碰碰阿祥手臂,挤眉弄眼的,满脸都堆着笑。
一日的工作落幕,吃过饭,萧寒锦就放他们去休息了,他则是像从前一样,和江以宁去外面散步。
正是黄昏时,远处的火烧云宏伟壮观,迎着晚风,踏步在街道上,这时的铺子还未全部收摊,凡是入眼所见,他都要问问江以宁喜不喜欢。
他问,江以宁就点头。
原本是饭后消食,结果江以宁硬是吃撑了……
“问你就应,不会拒绝吗?”
江以宁欲哭无泪地被他拽着在院子里走圈圈,他真的一点都不想走,可若是坐下会窝着肚子,躺着也很憋得慌,整个人都难受的不得了。
他拽拽萧寒锦袖子,试图撒娇过关:“二寒,不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