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多了,今天就拿这些吧,明天再带个纸箱过来收拾吧。”夏小蝉此刻的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哪里还是一只蝉啊,就是一只脏兮兮的花猫。
不过她现在哪里还有空关心自己的脸啊,收拾完这些她眼中的宝贝她就高兴的不得了了。
另一边,刚从停车场开车出来的顾惜朝远远的就看到了,顶着花猫脸,抱着一大堆画纸的夏小蝉,原本想让她上车,可是一想夏小蝉的性格应该不会愿意让他就这么轻易发现她的秘密。
为了避免让她尴尬,顾惜朝还是打消了送她的念头,避开夏小蝉,绕向另一条路驶去。
夏小蝉这两天补习完之后,每天都去旧画室多多少少搬一点回家,因为她实在舍不得这些画就这么被一堆石块和砖头埋起来。
夏小蝉正趴在桌子上晒着太阳闭目养神呢,这两天因为旧楼的事,害得她晚上都睡不着,一直顶着浓重的熊猫眼上课,好不容易在课间想眯一会,朱婷子还不放过她。
“知了,知了,你快醒醒,别睡了,好消息,要不要听?”朱婷子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的夏小蝉。
“猪肉包子,你今天就放过我吧,自从你跟我说了旧楼要拆掉的事,我就好几天都睡不着了,你就让我眯一会吧啊,你那可靠的八卦消息之类的,等我有精神了,你再传达给我吧!我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情。”
夏小蝉说完就想再趴死回她亲爱的桌子上。
“夏知了,你个大白眼狼,我一听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就马不停蹄的赶来告诉你,你还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这可是关乎你心心念念的旧艺术楼,不听拉倒。”朱婷子说完就拉回自己的椅子坐到座位上,不搭理夏小蝉了。
“好婷子,我错了,快说,快说吧。”
“你的旧艺术楼不拆了,你满意了吧?”朱婷子没好气的看着屁颠屁颠靠过来的夏小蝉。
“啊?真的假的啊?肉包子。”夏小蝉知道虽然朱婷子平时八卦了点,但是却每次都能保证消息的真实性,从来没有出现过虚假消息,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吧。
“当然是真的。”朱婷子胸有成竹说道。
“真是太好了,上帝他老人家终于眷顾了我夏小蝉一次。”
“夏知了,别往你自己脸上贴钻石了好不好?”朱婷子鄙视的看了夏小蝉一眼。
“哪里是上帝他老人家眷顾你这只知了啊,明明是眷顾咱顾老师好吧!”
朱婷子看看周围示意夏小蝉把耳朵凑过来:“据说是顾老师向咱校长申请,要将自己的办公室搬到那栋旧艺术楼里去,你想咱校长那棵墙头草哪敢不答应啊。”朱婷子神秘兮兮的对夏小蝉说道。
“奥”夏小蝉疑惑的点点头,顾老师,他为什么要搬到那栋旧的艺术楼里去呢?奇怪,算了,管它呢,最重要的是老楼不用拆掉了。
今天可能是心情好吧,补习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顾老师,再见……”
“嗯”
“那个,还有,谢谢你。”
“嗯……?”
临走时,夏小蝉想了很久还是对坐在办公桌前的顾惜朝说出了她今天犹豫着一直想对他说的话,虽然她知道他搬来旧楼肯定不是因为她这个原因,但是她还是很感激因为他的缘故,旧楼避免了被拆掉的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
☆、总要有一个地方代替心疼
“疼死了,大姨妈一来整个人的精神就不好了。”周五早上,下了第三节课,夏小蝉就捂着疼的要死的肚子慢慢的向旧艺术楼走去。她想,幸好下节课是体育课,即使翘掉被发现也不会太严重。
跌跌撞撞爬到画室里,感觉整个人快被折磨的虚脱掉了,她用力将几把少的可怜的椅子靠在一起,将整个身体蜷缩在椅子上。
“不行,疼死了。”夏小蝉躺在椅子上疼的冷汗直冒,摇摇晃晃的椅子将拉链没拉好的书包里的一瓶药抖落在地上。
白色的药瓶上Clomipramine英文字母清晰地出现在夏小蝉的眼中。
“这个药一定要少吃,除非特别难受时再吃,一定要按规定药量服用,千万不要为了缓解焦虑情绪过量服用,一旦对它产生依赖性,以后就很难戒掉了。”
这是当时夏小蝉的主治医生对她说的话,她记得第一次吃这个药是在她17岁的时候,可能那个时候17岁年龄的孩子根本听都没听过这种药品,而她那个时候却要时时刻刻把这种药带在身边了。
Clomipramine三环类及杂环类抗抑郁药,夏小蝉的思绪有些恍惚了,她艰难的从椅子上爬起来,将地上的白色药瓶捡起来,拧开了盖子,取出两颗就放进了嘴里,这个药既然可以缓解慢性神经痛,应该也能稍微缓解自己的生理期的疼痛感吧。
“好疼啊……”夏小蝉只觉得现在连浅浅的呼吸都能带来无尽的疼痛感。
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只觉得好像画室里的画架都自由自在的在她的眼前跳起舞来,她想伸手去触碰这不可思议的一切,身体刚一往前倾,她整个人就从椅子上重重的摔在地上,翻倒的椅子打散了堆在角落里的画架,发出巨大的声响。
下一秒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恍惚中,有人一把将地上的她抱起。
“喂,苏柯,在医院吗?我大概20分钟后到医院,见面再说。”顾惜朝挂掉电话就开车向苏柯所在的中心医院疾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