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本王妃就给你讲讲这《女则》!”白映雪重重的开口,然后将手上翻了半天的书扔了过去,直接覆在了落月手上一叠书的最上面,完美的重叠在一起,宛如从未动过一般,动作干脆利落。
既然不能一字一字背出来,那就只能换个方式表达出来。
晨雨一听马上给白映雪搬来一把檀木椅子,白映雪袖子一挥直接坐下,看着一旁站着的落月娓娓道来,这女则的精髓,白映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多活了一千年,还能在读书上输给了古人,那人类就不是在进化,那是在慢慢回归原始人。
落月几乎是屏住呼吸听婉白映雪稀里哗啦的将女则所述之事,所评之理一一讲完,心里掀起万丈狂潮,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么都不会相信白映雪会把《女则》诠释的几近完美,她也读过《女则》还算是精读,跟白映雪一比,那简直不算是读,只能算是听说!
“请问落月姑娘,这算是从小读过女则的吗”白映雪只是靠着檀木椅然后有一口没一口的品着晨雨切的清茶,看着一脸惊讶却佯装镇静的落月,怕她再次揪着背出来这几个字再为难,顿了顿又说道,“烦请落月姑娘,下次再要学什么规矩,或是又要有意为难,别拿《女则》过来了,知道《女则》是部什么书吗书中采集古代后妃的得失事迹并加以评论,用来教导自己如何做好一位称职的皇后,而映雪只是一名普通的王妃,读此书恐有不妥,如是传到了皇上和太子耳朵里,知情的会说若雪不懂事乱读书,不知情的还以为王爷对储君之位有什么想法才让自己的王妃学《女则》以便将来母仪天下!”
闻言,落月一张秀脸大惊失色,她怎么没想到这茬,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跨过了火盆,害她颜面尽失,她落月要赶走一个人还从没失手过,她纯粹只想为难下这个花痴,她随手就拿了《女则》,自然是没注意到这一层意思,她差点就闯了大祸。
“既然王妃已知晓,那落月就不打扰王妃休息了,落月告退!”落月颔首告退,心下一阵惊慌,在墨王府从容不迫这么多年,今天终于栽了一回。
看着落月抱着一堆女则匆忙离开,白映雪直接笑弯了要,痛快,实在是太痛快了,好久没有这么舒畅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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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这么说
想要为难她,尽管放马过来,她还真就不相信,一千年的时光是白转了,她还就对付不了一个古人,她想安生,偏有人爱折腾,那她只能还击了!
“晨雨,我们该歇息了!”白映雪心情很好的喊着一脸石化的晨雨,这丫头怎么傻成这般了。。
晨雨站在一旁呆呆的看着白映雪,目光呆滞,很显然是被惊呆了,她家二小姐什么时候连女则的精髓都读了出来了,从小到大一读书就头疼的二小姐何时成了这般满腹经纶的才女了不会闹了个自杀,鬼上身了吧!
“小姐,你没事吧!”晨雨连忙是扶着白映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她神情自然才松了口气。
“没事,我们以后都不会有事的!”今天这么一闹,这个丫头应该不会再为难她吧,毕竟跟一个不受宠的王妃过不去对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主人也没有什么好处,如果她聪明的话。
白映雪叹了一口气,然后脱了身上的喜服,才发现喜服的裙摆被烧坏了,鞋子也烧坏了,绣着的一对鸳鸯已经成了一对乌鸦了,黑乎乎一大片。
“小姐,你没事吧,烧伤了没有”晨雨见此情景才吓坏了,当时也没顾得上她家小姐的烧着没烧着,只想着不能就这般赶出墨王府,她家小姐已经被太子嫌弃的闹自杀了,再被墨王遣回去的话,别说老将军会打死她,就是流言蜚语也会淹死她,往后还能怎么活啊。
“没事!”白映雪一边安慰晨雨一边脱着由着她脱着鞋子,脚背处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十八个火盆,烧得正旺,即便她把鞋子和裙摆都浇湿了,也阻挡不了,那么猛的火势,烧伤是避免不了的。
“小姐,都红成这样了,我马上去请大夫吧!”晨雨看着白映雪红肿的脚背,急得都快要哭了,起身就要跑出去请大夫。
“回来,晨雨!”白映雪几乎是扯着嗓子叫住她,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她不想惹事,若是请墨王府的大夫简直是自找麻烦,若是去请将军府的大夫,以她哥哥的脾气恐怕又得大闹一场,这都是她不愿意看到的,还不如自己解决。
“晨雨,你去弄点冰水过来给我冷泡!”白映雪仔细检查了一下,烧伤的地方,幸好没破皮,只是红肿的痛,她以前做娱记的时候也遇到过这种情况,都是用冰敷或是冷水冲就可以了,过两天就没事了,这种物理疗法还是挺管用的。
晨雨点点头,只得照办,心里却为她家小姐心疼,在将军府何时受到过这般委屈,这入王府才第一天,就被烧伤了,往后可怎么办呢!
“她真这么说”楚君墨一身大红袍站在墨王府上的凉亭,背手而立,听着落月跟他汇报着,挑眉反问,似乎不太相信白映雪会说出这番话。
“回王爷,王妃的确这般说!”落月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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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花痴
“你先下去吧!”楚君墨挥了挥手,示意落月下去,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那个红色娉婷的身影,大红盖头,凤冠霞帔包裹下依稀能看得出的婀娜身姿,不可否认白家出美女。 白若梅堪称天盛王朝第一美女,白映雪虽说是个花痴,但是长相长得还算正常,三年前远远瞥过一眼,如不是个花痴或许可以称得上是个美女,楚君墨觉得,女人美在神韵和灵气,一个人连灵气都没有了,再美也只是副皮囊。
不过这白映雪今日的表现还真是带给了他不少震撼,那个花痴他自然是知道,一见到太子楚君晔就像是猫见了鱼一般粘上去,连女孩子的羞耻之心都没有,更别说这般伶牙俐齿了。
据说当日皇上下旨封白若梅为太子妃赐婚太子后,白映雪闹了半天,还没等闹够,他这父皇就一道圣旨赐给了他了,他还在愤怒当中,竟传来白映雪为拒婚跳湖自杀,当时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气疯了,一个花痴还敢自杀拒婚,所以一气之下就摆了这十里桃花迎亲,有本事就别嫁,要不就踩着这梨花到王府,这是他当时的原话,只是没想到她还真踩着十里白梨花步行至这墨王府,他开了这故事的头,却没有猜到这故事的发展。
楚君墨唇瓣掠起一丝邪笑,蛊惑众生的笑容在夜色的笼罩下慢慢散开,然后融入这无边的夜色,有意思。
不过王府有落月在,他也懒得搭理这种琐事,让她们折腾去。
“小姐,您醒醒,起来梳洗完后,落月姑娘过来催你去给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奉茶请安。”晨雨的声音响起时,白映雪睡得正香甜。
“嗯。”白映雪懒懒地应了一声。
昨天晚上泡了冰水脚就睡了,连妆容都没卸,这一夜睡得真是累,脚火辣辣的烧着,头也隐隐作痛。昨日凤冠的压痕仍清晰可见,镜中那张脸脂粉未卸,看起来有些怪异,假假的,有些迷茫之色。
她脱掉衣服,把自己泡进温热的水中,眼皮仍在打架,迷迷糊糊的任由晨雨帮她梳洗。
“小姐,穿这件好吗”晨雨拿了件紫红色的衣裙问。
白映雪眉头一皱:“去挑件颜色浅点的,昨天这被这颜色绚了一天,眼睛都晃晕了,就要那件水粉色的,既喜庆又不刺眼,首饰就让那枚玉簪就好,能束发就行!”
推开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金制发簪,白映雪选中了一根玉制簪子,通体翠绿,样式简单大气,隐隐透着一股圣洁之气,越发衬出她的发之黑,肤之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