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掠抱着她眼睛专注的注视着前方,说道:“在陌生的环境里,被围困时,要向通风的地方或是有光的地方走,就能走出去……小玩偶……你给我吃了什么……”还没说完身子慢慢的滑倒……
万劫不复情(二)
绾鸥承受不住独孤掠的重量,和他一起倒在了地上。 看着他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帘,他睡着的样子俊美非凡可还是冰冷如石雕。
一粒药丸的药效大约一个时辰后醒来,说不定那时,他们已经走出这座古堡了。绾鸥看着他的脚下还有血流出,虽然已经上了药粉,可如果执意走下去,他那双脚非烂不可。
这人,倔强的令人心疼!
这人,也霸道得令人欢喜!
绾鸥弯起身,将他背在身上,她要很吃力才能背得动他,他太高大威猛,她生得娇小瘦弱,她背着他走的速度就像蜗牛背着厚厚的壳。
可是,蜗牛是执著的。
那么,绾鸥是更执著于蜗牛的,甚至倔强过铁牛。
背着独孤掠走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古堡中,绾鸥艰难的一边前行,一边去感觉通风的地方,去找寻有亮光的地方。
她没有独孤掠对地下暗道认知的敏锐力,只能靠甩出云袖来试探路,走得很是缓慢,可后来一想,如果卑鄙如君岫寒再在通道里设置陷阱,那么她要怎么对付。一想到这里,不由加快了步伐,而且想着冷残等人肯定也在外面找寻通道接应他们。
通道里布满灰尘,盈袖挥舞开来,尘土飞扬,绾鸥摇了摇头,咬紧牙关背着独孤掠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挥舞,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后来绾鸥想着君岫寒这人很自傲也很自负,肯定想着那两道机关已经害死他们了,不会再在通道上设置陷阱。
顾不得用衣袖扫尘试路,她要快点走出去,独孤掠的脚不可以拖延,一想到君岫寒用水晶头骨制成的毒药,她就双脚打颤,如果刚才在刀尖布置的陷阱里是水晶头骨做成的毒药,她和独孤掠许已经魂魄俱散一命归西了。
走着走着,忽然脚下传来痛楚,像是被碎玻璃扎进脚底一样。
强忍着痛苦,挥舞着衣袖,一看,原来尘土布满的地上是一排排密如牛毛的细针,有点像武侠电视里演的那种暴雨梨花针,像万花筒一样从四面八方集聚在长长的通道上。
有风!
从前面吹过来!
绾鸥顾不得排针,兴奋得背着独孤掠就走。
但是,有人制止了她的脚步。
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双手像紧箍咒一样越箍越紧,而随之而来的怒气更是天翻地覆。
“该死的你对我下药!”独孤掠已经醒来。
虽然没有钟表可看,但绾鸥也约估计到不够一个时辰呀,顶多半个时辰而已,看来独孤掠的体制很强,异于常人很多倍。“我不忍心你流着血还背着我。”
独孤掠一听更生气,他银白色的长发随着怒气轻舞不已,衬着他绝美的一张脸,而那狭长的眼睛却让人冷到骨子里。“难道我忍心你流着血背我?”说完,直接将绾鸥打横抱着,用腰带直接将她绑在背上。双掌一推,千丝万缕梨花针像黑色的发丝飞到空中。独孤掠手腕一转,通道上所有的暴雨梨花针像一条长长的大蛇蜿蜒而行,以不可挡的速度直直的冲向前面的通风出口处。
独孤掠也足尖轻点,在暗道里飞掠开来,向着那通道急驰而去。
“轰轰”两声,出口处的墙壁倒塌,却亮出来一座水晶墙。
周围的空气渐渐恍惚,两人好像置身于一个华丽而奢侈的梦境,一片一片的嫩绿的小树芽从他们身边缓缓飘落,连绵不绝的琴声漂浮在浅蓝色的夜色中,空洞而迷茫的眼神一串一串的浮现在苍穹上。
绾鸥爬在独孤掠的肩膀,看到他肃杀的眼里充满了咆哮的烈火。绾鸥靠着他的耳朵说道:“这里有风,有树,有月色,我们是不是已经走出来了?”
“这里彰显着生机勃勃,却暗含着毁灭的力量。看到那面水晶墙没?那就是君岫寒的杀手锏之一:毁灭墙。”独孤掠告诉她。
君岫寒还真是个“伟大”的人物,他不仅会制毒,而且和独孤掠一样,很会排兵布阵。也只有独孤掠才是他认为的最强劲有力的对手,难怪他不惜一切要将独孤掠摧毁。
悠扬的琴声,仿佛从天空上直接破空而下,又像从海上升明月时的波澜不惊,转眼又化为漫天尖锐的冰刀和汹涌澎湃的海潮,“小心,琴声里有摄魂术。”独孤掠微微转头。
“我连‘不欲之尾’都不怕,还怕他摄魂术?”想要迷惑她的心智,放辆兰博基尼在她眼前她再考虑考虑。绾鸥甩开如云的长袖抖落一地小树芽,外面的天光淡淡地洒在她的脸上,一层薄薄的云雾隔起了一道墙。
大风凛冽地吹过去,树叶放肆的颓败。
他独孤掠的女人,也要跟他一样狂得可以,独孤掠说道:“要走出此屋,必须过这道墙。”
“恩,你背着我,我在毁灭之墙上写字。”绾鸥说道。
“据说没有人能走出君岫寒布置的毁灭墙。”独孤掠的眼里是不羁和张狂,“我还不信这个邪。”
确实,没有人能摧毁这道毁灭墙,任你武功再高也撼不动它,但有一样,你可以在墙上写字,写字穿透它毁灭它。这是铿留给她的巫术上写过,但铿也只在上面记录,她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