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说不如我们假戏真做?
二扣和粉头一起给了她两下。
老孟抱着被砸痛的脑袋又蹦又跳。
而纪北则足足一分锺无法动弹──他一直知道马桶长得帅,眉直眼利,脸削鼻挺的,但却完全没料到换上纯白西装的他像被什麽光环给罩住一般,凭空添了几分富家公子的潇洒。
苏忘拉了拉衣领,走到纪北面前问他,“很奇怪?”
纪北眨了眨眼回过神来,脸上热辣辣一片,“啊?”
“我穿这衣服很奇怪?”苏忘又问了一遍。
纪北慌慌张张地拿起相机,“让我对对先……”说着他将镜头对准苏忘,自己从取景框里看过去。
苏忘有些僵硬地摆了个POSE,纪北差点笑场。
“你不用摆POSE,我就看看。”纪北边笑边引导他,“脸向左偏一点,对,抬高一点,OK。”他按了一下快门。
继续引导,“别紧张,笑一下。”
苏忘愣住。
纪北说:“怎麽了?笑啊。”
苏忘随便裂了裂嘴权当笑过。
纪北黑线,“别敷衍我,想点高兴的事情。”
“比如?”
“比如……我咋知道你有什麽高兴的事?自己想!”
“想不出……”
“使劲想!”
“……”
不过那已是一个多月以前的事情。
这40多天以来,苏忘一直没问纪北为什麽那麽想要那笔奖金,只是默默地陪着他和他的朋友东奔西跑。
五人摄影小组利用休息时间走遍了整个城市,街头、巷尾、山顶、河床,纪北摄影,粉头打杂,二扣是司机兼造型师,苏忘和老孟则专心演他们的静态戏。
模特不专业,却比专业模特更对纪北的胃口。
用他自己的话说,笨拙的表演代表着真实,而真实永远是最能打动人的东西。
老孟听後立刻冲着苏忘挤眉弄眼,“怎麽样?我们来玩真的吧。”
二扣和粉头的拳头再次登场,纪北在老孟哀号的时候抿起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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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清楚苏忘是多麽适合白色西装,也最清楚他在镜头前多麽吸引人。
好看的人不分男女谁都爱看,怪不了老孟会说那句话,不过苏忘的真命天女大概不会是老孟,应该是个更,更……哎哎哎,他不敢想,不能想,也有点……不愿意去想。
纪北隐约觉得有些事情糊涂好过清醒,想得太明白反而不好,一如现在,他帮苏忘整完领结後手心有些出汗,他也只归咎於天气──虽然才5月,但都市里日间的平均气温已经上了三十二,正午阳光能晒化马路,不出汗才怪。
最後一张照片,场景选在一段废弃的铁路上,热浪滚滚,纪北一行五人躲在车里边纳凉边等待夕阳。
那天是周日,离比赛最终结稿日还剩两天,可以说是最後的机会。
五点半的时候纪北看了看天光,觉得要下雨,连忙催促苏忘和老孟下车抓紧时间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