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经看了十八年,张清芳依然对自己儿子的样貌满意得很。
她不由连连点点头,“合适,合适。”
少年一出门,上午并不炙烈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像是给他镀了一层光。邻居王奶奶家的孙子坐在门槛上,笑嘻嘻地和他打招呼。
他逗了小孩两句,又给了他几颗糖,便走向对面。
谢翡到虞意家时,虞意正和文姐交代些锁事。文姐应下后,她便对丁香和莫宇道:“既然已经在渔镇了,不去周围看一看、转一转实在可惜。横竖我在家,不可能有什么危险,你们不必管我。”
丁香说:“我们是保镖。自然雇主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虞意摇了摇头,正要说话,莫宇先和谢翡打了声招呼,见谢翡从外面进来,她便住了嘴,笑着请他坐下,又让文姐把鲜榨的西瓜汁送进来。
丁香和莫宇有自己的事要做,先出去了。
间里只剩谢翡和虞意。今日,她仅穿着一件丝绸的睡袍式样的长裙,赤着脚坐在黑漆木椅上,使人一看便知她非富即贵。
她披散着那头海藻似的卷发,白皙的脸蛋上,眉清目明,嫣红的唇畔噙着一抹笑,在雅致的室内陈设下,别有一股动人心弦的魅力。
她请谢翡在桌边坐下,问候了张清芳几句,谢翡一一作答后,问:“叫我来干嘛?”
虞意指间夹着烟,挑眼看见他神情间的戒备,扬唇一笑,“我能干嘛?”
谢翡清冷俊秀的面容在清幽的内室显得冷淡而正经,额际浸出几颗汗珠,那双漂亮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虞意,“什么都不能干,因为我是不同意的。”
在谢翡这个年纪,对性是格外好奇的。同龄人看小说,对描绘某些事情桥段格外喜欢,尤其喜欢肌肤相亲的情意缠绵,且对此充满了无尽的想象。
谢翡的所有想象都和虞意有关。如果他是一汪平静的湖水,那么虞意的到来,便是从湖面掠过的清风。
清风本无意,却令原本平静的水面荡开阵阵涟漪。所有的平静都不复存在,水面漾开一圈圈的波纹,都是春心在荡漾。
虞意的目光从他修长的腿、劲瘦的腰在宽大t恤中隐约的线条滑至锁骨,掠过瓷白如玉的脖颈、微凸的喉结,最后只定在他脸上,轻吐一口烟,“如果,我真想干点什么呢?”
嗓音微哑,像猫儿爪子在心间一下下地挠。
谢翡俊脸微红,清冷淡漠的神情间立时掺杂几分少年的纯情与羞赧,脸耳朵都是红的。
“那我就喊非礼,”他的清澈瞳眸似有水光,又仿佛只是光的折射,“你这么大个作家,我看你要不要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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