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个大家伙进去的时候,一向惧内的朱大柱居然正骑在朱大嫂的脖子上打她,“我叫你作,我叫你作……”
“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众人拉开朱大柱,他还挣扎着要去踢朱大嫂,鲜少的怒气,恨恨的看着她。
“有什么事两口子好好说,干嘛要动手,这伤感情,大柱你冷静点。”
在众人的拦着下,朱大柱慢慢的平复怒气,渐渐的恢复了一贯模样,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走了。
众人一看,也不好留下,安慰了几句也走了,朱大嫂杀死赵李氏的事一直存在大家的脑海中,所以没人愿意跟她多呆。
朱三宝看见娘鼻青脸肿的坐在地上,衣服也是乱乱的,家里也被砸的一团糟,脚边就是碎陶片,他一直哭。
眼泪模糊双眼,直到朱大嫂一声叫骂才止住哭声。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爹要给你找后娘,看你去哪哭!”
朱大嫂捂着胸口,隐隐作痛,这里被他打了好几拳,男人果然靠不住,前段时间还对她嘘寒问暖,骚狐狸一出现,就巴巴嫌她碍眼,想让她走好腾地方,她还偏不让。
“娘,后娘什么意思?”朱三宝有些惴惴不安,缩着头问他娘。
朱大嫂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就是你爹爬上别人的床,以后她会虐待你,不让你有好日子过,她就是你的仇人,记住,你要报仇。”
朱三宝在她娘的注视下起誓,以后要报仇,把林寡妇赶出去。
朱大嫂想到什么,又低头轻轻的哭,她这是做了什么孽,这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养不熟的白眼狼,翅膀硬了,爪子利了,就把她抛弃。
朱大柱从家里出来以后,漫无目的的走,不知不觉的来到山脚下,看见朱二柱的茅屋,突然想跟他喝几杯。
可是柱子不在,听说出门去了,这间屋子废弃下来,没有了人住,他在院子里找了个石头坐下。
思绪不禁飘远,被除族谱之后,他都没脸再去村里,每天早早出门,晚上黑了好一会儿才回家,一来二去,更加不想见到任何人。远处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姿,熟悉的身影,最近在他脑海中时不时的出现。
朱大嫂的话又浮现在他脑海,止住了要上前去的冲动,往一边躲了躲,直到林寡妇走过去。
她早就看见朱大柱了,当眼角看到他小偷似的躲起来,她也不拆穿,事情还差一步,生米煮成熟饭。
等林寡妇过去之后,身影快要消失不见,那边是河边,她去那里做什么?
一路尾随,林寡妇嘴角的笑意止不住,一路把朱大柱引到一块水潭边上。
她假装抬头抹汗,不自觉的叫了一声。
“脚可真疼。”
脱下鞋子,红色的布鞋乖乖的放在一旁,她纤细的手指没如河里,清澈见底。
嬉笑玩闹,把水往上面一弄,水花四溅。
朱大柱看着前面美人图看呆了,如果说以前他不知道什么是女人的话,今天他算是见过了,难怪都说女人香,英雄冢。
“啊……”林寡妇惊慌失措的叫了一声,急忙把自己的脚收进去,不安的看着他。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靠近她,口干舌燥,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发芽……
……
县衙里
朱耀文看见跪在面前的土匪头子雷霸天。
这两年一直有赏金猎人来抓他,可不料栽在这个人手里,又气又佩服。
朱耀文不动声色的看着一旁站着的朱二柱,原本他揭榜的时候,还暗地里耻笑他,说他不自量力。
到底是他看错他了,还是他深藏不露。
朱二柱毫不避讳的直视相迎,眼中一片精光,满满的嘴角浮笑,满是嘲弄。
朱耀文有些不敢相信,眨眨眼,再看去时已没有了波浪,面无表情,眼中一片安静,难道看错了?
“雷霸天没想到吧,有一天你会栽在我手里,你在虎头山横行霸道多年,总有老天爷收拾你。”
“少说废话,今天我栽了,算我倒霉,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呼呼捏捏像个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