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你要再当心点。”
白发老医师手插着白大褂口袋,表情肃穆。“你不该再去拳击场。”
“我只下场10分钟,回去有冰敷。”
面对第二个人提起当心,他的回答依然平静。
“10秒钟也不允许。”
老医师瞪了一眼。“你知道要敷哪里?”
“该敷的我都没落下。”
老医师沉着脸没说话,看护理师抽了点班珏的血离开诊疗室后,老人才上前低骂:“臭小子,你想死是不是?”
他压着棉花没说话,目光看向电脑屏幕上自己的病历表,密密麻麻的学术名词与就诊纪录。
“你不要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
“我确实不痛不痒。”
老医师气愤却哑口无言,瞪着班珏。
班珏深吸口气,微挑眉:“我还活着,没这么轻易会死。”
“为什么去打拳击?还有你这片刺青怎么来的?”
“我父亲的手下里有个替代品,曾经在美国打过拳击赛。”
他说得平淡。“我去见了一面,就像看到之前没入狱的我一样,而且那个人会怕痛。”
“那就注定得不到你父亲的真正喜欢,班,你是独一无二的。”
老医师说。“你不能再回去,那样的恶魔如果再拥有你,绝对会更猖狂。”
他低头看手臂被包扎、被擦药的伤口:“我不会回去。”
“那你刺青呢?”
老医师又问。“这种侵入性手术你少碰,帮你刺青的人你熟吗?”
班珏的脑海中浮出林隽的脸,接着画面里出现个看不清楚脸的男人亲密的挽着她,她眉目含笑地靠上去……
好半晌,他敛眸:“不熟。”
“你想了这么久,跟我说不熟?”
老医师错愕的瞪眼。“你身体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真的想死吗?”
“她不会知道。”
“这不符合我们一开始的保密协定。”
老医师气急败坏。“当初谈让你做资讯传递跟牵线关系,绝不会让你出任务,我得去跟你的联络人聊聊。”
“我已经拒绝了。”
班珏说。“闹得有些不愉快。”
老医师深深叹气,喃喃自语:“早知道就不该签同意让你出狱。”
“不会白白出来的,得要再送一个人进去。”
他微瞇起眼,顺手拿起外套。
“谁?”
“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