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二的夜晚,翊王府的活动再次开放,这次参与的人数更多,游戏规模更大,持续的时间也更长。
所有人都对这次聚会很满意,除了魏悌、辛霁和柴靳三人。
寿王府邸,魏怭左脚踩踏在靠椅面缘,右脚空挂晃在另一侧,地上有只哈巴狗,正围着魏怭和魏悌二人转来绕去。
“小十,怎么一回事?”
魏怭二目一瞪,双眉一扬,质询般地望着满脸愁容的魏悌。
“唉,也没什么大不了!本来大家都提前说好不论输赢,只图个乐呵,偏偏有人就是爱较真。”
“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有理说理,有情论情,该较真时就得较真!”
寿王魏怭伸出右手食指,凌空虚点乱指了几下,最后点向魏悌道:“还不快把案情的经过给本王从实招来!”
魏悌知道自己这位七哥的性格,魏悌实在是处理不了此事,才于第二天登上寿王府邸的大门,请求魏怭做主。
当即就将辛、柴二人矛盾的经过,从头到尾、详详细细、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
昨晚事件的整个经过是这样的:辛霁与柴靳二人掷骰为戏,比大猜小。
刚开始时,柴靳察言观色,碍于辛家的地位和辛霁的脾气,故意输上个几把,以讨乐对方。
可谁知这辛霁给脸不要脸,竟然当场大放厥词,夸下海口,引发全场不悦。
恰在此时,闲人暗中点破柴靳相让的事实,辛霁面上无光,非要柴靳拿出真本事比试过一场。
魏悌作为主人及时出面,说和调停,辛霁勉强给了魏悌一个面子,不再闹腾,安心玩到聚会结束走人。
魏怭听过一遍,又想了一遍,最后复盘一遍,品出有点不对味,啧啧称奇道:“这事你不是解决完了吗?你来找我,到底是要干什么?”
魏悌无奈苦笑一声长叹道:“真有这么简单就好咯!辛霁在聚会上吃了明亏,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暗地里放出狠话,要求柴靳一家三口滚出京城,否则后果自负!
柴靳一听就慌了神,求告到我这里,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可我一个人势单力薄,我知道七哥你一向是仗义执正,就想着来拉七哥一块儿为柴家做主撑腰!”
“这···可有点难办啊!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专门跑这一趟是给我出难题来了!这事我真帮不了你,你去找你另外几位兄长吧!”
魏怭当即大手一挥,轰送贵客出门。
这的确是道难题:辛、柴两氏都是世代将门,区别只在于两家的情况不同。
辛家目前炙手可热,辛霁又是辛家嫡系独苗,父亲辛涣官至右将军,封威远侯,此时正跟着骠骑将军魏贲在西边前线与戎狄作战。
辛霁的两个亲兄和三个族兄多年之前便已殒身报国,战死疆场,因此朝廷一向对辛家极尽礼遇恩赐。
相反,柴氏一族近十年因为人才凋敝,缺乏强有力的宗族领袖已然没落,柴靳又是远房旁支,一向不受嫡系待见。
魏悌悔不当初,叫苦不迭道:“完蛋了,密室聚会的事情要瞒不住了!”
“小十,你怎么气成这样?哪个不开眼的惹你了?你倒是给我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