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司诀收起了黑子,放入棋盘,才道:“唐五爷,这个合作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老者,便是唐武,外人都会尊称一声唐五爷,是老一辈出来混,还混得很不错的存在,很多人相当忌惮他的势力。
“为什么?你应该也看见了,这一场拍卖下来,流水金额有多大,里面的水有多深,只要操作的好,不比你守着聂家少。”
聂司诀却道:“我不做违法的事。”
唐五爷却笑了起来,笑的不断咳嗽:“咳咳咳……聂小子,你着实把我逗笑了,不做违法的事?你做的还少吗?”
“原则底线不同罢了。”
“你果然是在责怪不该把华国的国宝拿出来拍卖?”
“不敢。”
“聂小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我,没有我组织的这个拍卖会,你连它流落在哪里都不知道,我提供一个公平的平台,价高者得,我自认已经做的很不错。”
然而,聂司诀的脸色还是没有半分动容。
唐五爷仔细看了看他的神情,发现了这一点,有些愠怒了,“你既然不做这生意,又为何要拍下藏品?不要告诉我,你当真为了讨一个女人的欢心?”
聂司诀竟然真的点点头。
不管众人如何不相信这个理由,他却真的咬死了这一点,还煞有其事的说道:“她喜欢就好。”
唐五爷难得无语了,道:“当年你娶了一个牌位回家,我尚且还能理解为了挡住你老父亲的催婚,但现在……你真的心悦一个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女人?”
“嗯。”
唐五爷仔细的看着他的神情,试图找到他在说谎的漏洞,只可惜聂司诀大风大浪经历的多了,愣是保持平静,还露出了一抹骗人的温柔微笑。
唐五爷却忽然说道:“倒是可惜了,云柔还在等你。”
提及这个人名,聂司诀难得出现了片刻失神,但很快恢复原样,道:“五爷,我还有事,先走了,下次在陪您下棋。”
说罢,聂司诀起身,正要离开。
唐五爷却没有停下来,继续道:“她对你还有情,也后悔了,男子汉大丈夫,不必为当初的小事斤斤计较,人的一生就这么短,错过了就没了。”
聂司诀却冷冷的丢下一句:“那便错过了,我不喜回头。”
唐五爷看着聂司诀远去的身影,轻轻的叹口气,“这小子的气场越来越厉害了,比他老子还厉害,这聂家是祖坟冒青烟了吧。”
唐五爷身后的手下低声道:“五爷,他如此不尊重您,需要给他一点教训吗?”
唐五爷瞪了他一眼:“我看是你欠教训了!聂司诀这个人,你看他对我这么恭敬,我说的话,他答应了吗?”
手下被骂的一头雾水:“所以才需要教训一顿啊。”
“愚蠢!你要是有聂司诀一半的聪明,我还能多活几年!咳咳咳咳……”
唐五爷拿着手帕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出了大口大口的血,精神气一下子虚弱了下来。
他闭了闭眼,道:“也罢也罢,他不肯答应,必然是还有更大的谋划,这年轻人不可小觑,等着吧,日后他的成就,绝对会让所有人刮目相看,那些老家伙也该为当初的事付出代价了……”
唐五爷说着说着,慢慢的合上眼睛,歇息着。
聂司诀离开二楼后,去了一楼,找姜暖和小一承的身影。
寻了一圈,竟在用餐区看见了他们。
这一大一小正大口大口的吃着东西,桌面上还摆了好几个空碟子,旁边跟着的保镖脸色无奈。
整个用餐区没多少人,大家都在舞池中间或跳舞或交谈,导致这一大一小格外显眼。
聂司诀看着看着,竟不自觉的低笑了一声,大步走了过去。
姜暖抬眼看见一个黑影笼罩过来,吓了一跳,差点噎死了。
“聂,聂总,您回来啦,吓死我了。”
聂司诀压着上扬的唇角,道:“我饿着你了吗?”
姜暖也有些尴尬,她平时很注意形象,但因为实在太饿了,没忍住吃得快了些,结果就被抓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