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对上聂司诀的眼神时,却看见了对方潜藏在暴戾中的脆弱。
她想到了章子期所说的,发病的每时每刻都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如果没有缓解,他甚至会死。
这个念头涌上来的时候,姜暖凭空多的一股韧性,双眼冒着火苗,道:“你不吃药是吧?”
“姜暖,你找死……”
后面那个吗字还没说出口,姜暖直接将药自己吃进去,含了一大杯水,随后直接对准聂司诀的嘴巴,直接度过去。
聂司诀整个人愣住了,肢体僵硬,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的举动,直至嘴巴里多了好几个药丸他都没反应过来。
姜暖趁着他没回过神来,一口气将所有的药片混着水,塞进去,灵活柔。软的小舌在嚣张的挤压着,直至药片被推到他的喉咙深处。
那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姜暖功成身退,正要推开他时,一股强大的力量狠狠的挤压了过来,一只手霸道的按住了她的后脖子,掐着,猛地一按。
姜暖的唇瓣一疼,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了,她甚至还尝到了血腥味。
“唔——”
她想挣扎的推开他,但面对这个状态下的聂司诀无异于以卵击石。
这是一个激烈的吻,混杂着血腥味,奋勇的攻势。
姜暖顷刻间就缴械投降,根本无法挣扎,也不被容许逃离。
她后悔了,她不该脑子一热,就用这种方式给他喂药,还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随着吻的越发激烈,姜暖开始缺氧,双手握拳,不断的捶打着他的胸口,眼前一阵阵发黑,就连站立都站不稳了。
但,聂司诀根本无动于衷,他的眼睛红的更厉害了,像是被彻底激怒的野兽,正贪婪的蚕食着送上门的猎物。
门外,聂老爷子和章子期等的着急。
“怎么没声音了?”
“对啊,刚刚还模模糊糊有说话声,怎么现在没动静了?”
“就是,不应该打烂东西,然后谩骂声吗?怎么一点声音都没了?”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齐齐靠近房间,耳朵贴在上面,想要偷听一些细节。
正在‘蚕食’的野兽随手操起一个台灯直接朝着门砸了过去。
“哐啷——”
两人的耳朵一麻,险些觉得耳膜都破了,直接从门边弹开。
老爷子捂着心脏,“吓死我了。”
“阿诀这是警告我们赶紧离开,快走快走,他还能留意到外面的动静,看来是没疯的厉害,姜暖多半成功了,我们就别操心了。”
章子期非常乐观,直接拽着老爷子赶紧离开房间周围。
毕竟比起之前犯病要杀人的状态,现在只是摔摔东西,还能保持安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当门外的人离开后,姜暖终于撑不住了,膝盖一软,整个滑下去了。
若不是聂司诀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只怕直接摔下去了。
他终于松开了她,耳边听着她剧烈的呼吸声,夹着暖意,慢慢驱散了他的戾气。
也不知是这个吻,还是被吃下去的药起作用了,聂司诀的双眼中逐渐出现清明,只是仍旧带着几分暴躁。
而姜暖觉得自己好像死了一次,正贪婪的大口大口呼吸着,双手不自觉的抓着他的领口,支撑自己站起来。
头顶上传来他沙哑的笑声,“不会呼吸吗?傻子。”
姜暖一顿,缺氧而迷糊的大脑总算清醒的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瞬间脸颊涨的通红。
“你……”
她想推开他,但手脚无力,不推还好,这一推倒是显得软绵绵的,欲拒还迎,她更加羞恼了,咬牙切齿的说道:“聂司诀!!你耍流氓!”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一手轻轻的抚摸着她柔顺的黑发,一边声音暗哑的说道:“是谁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