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卡秋二话不说,直接让人将那块毛料给抬了过来,并要求当场解石。
在解石的过程中,金卡秋看着姜暖,道:“你叫什么名字?老师是谁?”
姜暖只回答了前面的问题:“姜。”
金卡秋眯了眯眼,道:“我所知道的大家中,懂点金手的人不多了,你学的这个手法恰好是我认识的其中一个。”
金姐顿了顿,才说出后半句:“你的老师……同样是个华裔,他姓严,对吗?”
姜暖的瞳孔缩了缩,直接暴露了真实的情绪,随后反应过来想要掩饰时,已经来不及了,金姐从她的反应中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莫名的,金卡秋身上的冷意瞬间减淡了,看着姜暖的视线带上了几分暖意。
姜暖被她的转变给弄蒙了,索性也不隐瞒了,试探性的说道:“对,我的师父的确姓严。”
金卡秋的眼神闪过了几分怀念,还有几分害怕,缓缓说道:“他……还好吗?”
姜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金卡秋再次从她的反应中推断了不好的结果,道:“他是不是……”
“师父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金卡秋一顿,眼睛慢慢的泛红了。
姜暖见状,道:“您认识我师父吗?”
“嗯,是故交。”
金卡秋直接换成了流畅的中文,不再用缅甸语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我是说,真名。”
听到熟悉的中文,姜暖的警惕放松了一些,倒也没有继续隐瞒,道:“姜暖,我叫姜暖。”
“你就是老严嘴里的小暖吧,我收到过他的信,他跟我说收了一个徒弟,我原本不信,想见见他的徒弟,不过后面他再也没有回过信了,我以为他退隐了。”
金卡秋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戚,像是失去了一个很好的知己,而感到悲伤。
“您是……”
“我和老严算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他是个天才,基本上没有他不擅长的东西,后来我来了这里定居,他的踪影缥缈,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和我也只是保持一年两次的通讯。”
金卡秋似乎很久没说过中文了,声音有些拗口,但字正腔圆,显然一直都有练习过。
在她们谈话的时候,有手下神情紧张的跑过来,道:“金姐!开,开开开,开出来了!是是是……”
金卡秋直接说道:“老坑玻璃种,我知道。”
手下疯狂的点头,解石那边已经闹翻了,大家都不敢相信这真的是老坑玻璃种,还是最好的那一种,完美无缺。
就那块料子,卖出去绝对是他们这楼半年的收入!
金卡秋笑了,道:“我知道,老严那么喜欢的徒弟不会是个水货,但是你还是让我很惊讶。”
事情朝着奇怪的方向进展了。
姜暖从阶下囚,变成了座上客,一众人看着她的视线都带着崇拜和尊重。
在暗区,所有能让人心服口服的天才都值得尊重。
更别说金姐还特意交代了,待她如自己,等于直接在姜暖身上盖了一个戳,还是个免死金牌。
“你把脸上的东西洗一洗,一直在脸上会损害你的皮肤。”
姜暖大惊失色,“您怎么知道?”
金卡秋笑了笑,道:“这种手段是我玩剩下的,所以我为什么把你从那群女孩中带出来?我看你还有几分机灵。”
姜暖顿时尴尬了,原来她耍的小聪明,在别人眼里就是个闹剧,如果不是因为师父的缘故,她现在只怕处境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