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陆琂之微微屈膝,半蹲下来仰视着姐姐的眼睛。
你在看什么?快看傻了。
他明知故问。
看你。
他很干净,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都干净在他近乎透明的澄澈中,她看不到一丝杂质。他的纠结退让,无非是让他更加的可以被她一眼望穿。
以至于她真的想弄坏他。
好看吗?
其实吧,你人比花娇。
他被逗笑:姐姐这个成语是用来形容男人的吗?
不可以嘛?她微收下巴,神色慵懒。
不可以。
偏要。
那听你的。
没骨气。
只对你这样。
你快油死了,弟弟你才17岁不到。她大笑起来。
姐姐,我对你说的真心话。他无奈。
他拉着她的手,二人一路说笑着从大理石门的入口向栀子园走去。灰黑色的柏油路上人烟稀少,只有两三个穿着工作制服的人提着工作道具迈着快步疾走而过。
为什么没有多少人?
因为,包下了,所以清了个场。
预谋已久啊。我说你为什么来这里以后突然不那么拘谨了。
上次问了你之后,就记心上了。
她怔忡,她只是随口一说吧。
她的事情第一次好像被人正式的记在了心上。
园艺中心进去了没有什么边际可言。
约莫两三米宽的柏油路环绕着一片片花田,青蓝的池塘像数条丝带柔软的点落在弧形花田的边缘。有一些不是这个季节的植物,正在肥沃的土壤上安眠,或是在水中沉睡。
这个季节,园子中数不胜数的花绽放自己的斑斓。妖冶的缠绕在藤架上,或者是火辣的释放着馥郁的芬芳。
这中间格格不入的渗透着一丝清甜淡泊,若有若无,随微风漂泊而来,又伴着水流悄然离开。
约跨过了三四个及膝的竹篱笆,那一大片油量的墨绿像块没被人涂好色的麻布似的远远的映入眼帘。
这么大?她有一些惊讶,神情并没有展露出多少诧异。
喜欢吗?
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