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是避免火并的唯一的途径。”
“这是说,要举你老安做主事首脑罗?”
“兄弟……”
“你有何德能?”东面有人叫问。
“兄弟可请诸位公举一位主事人,不一定由兄弟充任。”
“这还差不多。”
青面兽举目四顾,干咳了两声问道:“诸位有反对的人么?
谁反对,咱们要问问他有何高见的。”
西首跳出一名五短身材的人,哈哈狂笑,以怪异尖锐的嗓音叫道:“老安,你这家伙简直昏了头,把咱们请来,说了一大堆废话,误人误事,简直岂有此理。”
“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说了一大堆不切实际的废话。”
“你是谁?”青面兽厉声问。
“别问我是谁,只问你的话是不是不切实际。”
“你的意思是……”
“你看,闻风而来的人,愈来愈多,大家均分,每个人能分得多少?谁到底出了多少力,究竟以何者为准?更糟的是……”
“咱们除了今晚予会的入,后到与不曾予会的人,一概不许插手这笔买卖。”
“废话!你岂能一手遮天?你最大的错误,便是公举主事人这件事。”
“怎说是错误?”
“你老兄把那些贱民都请来了,堕民与九姓渔户也算上一份,集合一大堆男盗女娟在此地鬼打架,八辈子也谈不拢来……”
东北角有一批人往后撤,大叫道:“散也!散也!散他娘的会,在这里坐着,有失咱们的身分,散!”
两首也有人退,也有人大叫:“鬼才愿意均分,谁手快便是谁的,走阿!这小子没安好心,把咱们找来商量,天知道他安的是什么鬼心眼?”
人群骚动,纷纷作鸟兽散。
青面兽大怒,眼看一场盛会将可顺利解决,平空钻出一个不通名的人,一口揭开利害攸关的疮疤,致令盛会功败垂成,岂不恼火?大吼一声,向对方扑去。
五短身材的人一声怪笑,撒腿便跑,怪叫道:“姓安的,你恼羞成怒,可知你必定另有阴谋我白日鼠可不上你的当。”
叫声中,钻入人丛,溜之大吉。
青面兽勃然大怒,向同伴沉声道:“白日鼠是处州一霸的狗头军师,为何前来拆咱们的台?罢了!咱们找他们算帐去,这不是欺人太什么?”
“是啊!咱们忍不下这口恶气,找他去。”有人大叫。
一唱百和,群情汹汹地走了。
青面兽的中洲大会不欢而散,群豪各行其是,力量分散,无形中替柏青山减轻了不少压力。
一早,两名船夫登岸采购食物,登上码头,沿城根大道向西门走。经过几座塌房,屋角转出两名黑衣大汉,左右跟上,突然分别挟持住两人,短刀抵住了胁肋,架住低喝道:“朋友,借一步说话,不许声张,除非你不要命。”
两名船伙计怎敢反抗?被挟持着进入了一座塌房。
这座塌房堆积着不少货物,两大汉一进门,里面立即抢出两名大汉,举手一招,将人引至屋角的货物堆旁。将船伙计一把推倒。
一名三角眼大汉干笑一声,向两名船伙计道:“老兄们,咱们不会吃掉你,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