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东“哗”地一下把曹卯摔到地上,手垫着他的脑壳,四目相对占尽上风,探索的眼神像豺狼似的锁死曹卯的眼晴。
挨得那么近,一呼一吸都可以感应。
曹卯抗拒闪烁的表情一帖不落地落入视线,杨锦东死死地扳住他的脖子,明明语调不起波澜,偏偏语气让人不容拒绝:“是什么?”
杨锦东还是没收手,居高临下:“还是你觉得已经找到这儿了,你应该还可以瞒?”
确实,现在的局面就是一边倒的。
曹卯很快笑出了声,眼皮一垂遮住情绪,伪装出乐意之至的样子:“耄耋冢。”
“耄耋冢?”
“对。”曹卯终于从杨锦东手中挣出来,扭了扭被攥得通红的腕骨:“以前人穷的时候,谁会像二十四孝图那样埋了儿子养老母的?他们把家里的七八十岁丧失劳动能力的老人带到这个一个小坑里,用砖石泥巴堵上,活活闷死。”
杨锦东紧盯着曹卯:“那你挖它干什么?”
曹卯一脚把那个凸起的小土包踹开,弯腰钻了下去,下也传来曹兔子挑衅的声音:“敢下来吗?杨警官。”
“卟哧”一声,手电的光影下照出两道人影,曹卯歪了歪头,眼神中包藏或真或假的笑意,破破烂烂的衣服遮不住魅骨,那灯束直直射在杨锦东脸上:“在这儿,咔擦掉一个人应该找不到痕迹吧。”
杨锦东觉得曹卯就像卧在玫瑰间的猫,美则美矣,却危险透顶,无论对猫还是对玫瑰。
杨锦东偏过头去,用手抓住那刺眼的光:“你来?”
“开玩笑的。”曹卯扭过头,有条不紊的样子,一边走一边说:“这里应该停着很多尸体才对。很长很长的通道,怎么来的?老人?小孩?成年人?”
杨锦东:“你想说什么?”
曹卯:“万物的起源”
杨锦东:“你是说那些老人自己沿着这些隧道爬了出来?”
“不。”曹卯扛起二胡:“洞口很大,如果只是老人,他们为什么要用这么大精力去挖这么大一个隧道。而且,太长了,老人会有这样的腿脚体力?”
杨锦东:“山里的老人硬朗能走些正常。”
“可耄耋冢埋的是那些已表失劳动能力的拖油瓶老人。空气稀薄,他们根本没可能从里边挖出去,只有从外边挖进来。这不可能是一个天然的隧洞。”
“可这是一个很大的工程。”杨锦东抱手道:“在外面这兴师动众,村民会不知道?”
曹卯捻了捻下巴:“如果,通向村外边呢。走走不就知道了。”
杨锦东突然扯住曹卯:“不对。”
曹卯:“你当小学判断题?”
“你不对。”杨锦东咄咄逼人:”如果只是一条暗道,你不应该甩开我。甚至,你不应该扔下宋平安。他是个倒斗的,你的行为不对劲。”
曹卯有一瞬间感到被看穿的心慌,只能恢复了调笑的模样:“我和杨警官你很熟?你是知道我几还是知道我喜欢什么姿势,你是和我睡过还是看着我长大,我有什么不对劲?”
“8。”杨锦东紧紧盯着曹卯的下体,漫不经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