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刷完锅碗,他拿起手机看了看。
景虔:[下周四刘叔组了个聚会,你记着点,别忘了]
景虔:[今晚还会来吧?不回来的话我去给你上药]
景虔清醒过来,被许冰狠狠训了一顿,也明白自己确实喝的有点过了,那股情绪一上头就有点控制不住想闹腾。
是以他对受伤的弟弟怀揣着愧疚,这两天行事都有些谨慎。
景融指尖停悬两秒,回他,
[我回去吧]
[聚会不想去]
景虔:[我也不想去,但咱妈说都得回去]
景虔:[刘叔二婚不办婚礼了,就组了这个聚会,不能不去]
刘叔是景父的好友,关系亲近,二婚聚会估计只邀请了关系亲近的人,确实不太能拒绝。
景融只能回了个好。
他回完消息,躺在床上准备午休。
这个周末他本来计划着出去上家教,但小孩母亲临时跟他说要出个远门,于是取消了家教。
所以,他拥有一天半空闲的时间。
他不打算出去闲逛,在家好好研究剧本,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演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小紧张。
不过,一想到剧本,他便想到了曲玉,对方是他对手戏最多的人,几乎从头贯彻到尾,还得跟对方多磨合磨合,争取把状态稳住,以防国庆回来后在舞台上出丑。
不知怎的,唇角隐约有点灼热。
景融忍不住抬手抚了抚那里,被烫到般下意识缩了缩指尖。
灼烧感偃旗息鼓,仿佛只是错觉。
景融有些睡不着了,他坐起来,侧目看了看窗外。
阳光还是那么明媚。
放在枕边的手机亮了亮屏幕。
景融垂眼看去,解锁点开新消息。
曲玉:[药膏放在门外了]
曲玉:【照片】
曲玉:[记得拿]
照片上是一个小白色塑料袋,挂在门把手上,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药盒。
景融反应了几秒,才想明白对方似乎是给他送来了药。
他迟钝地看了看卧室门,倏地起身往外走,脚步有些急切。
他推开屋门,外面过道空荡荡的,没有人影,他侧目看去,果然在门把手看到了一个小塑料袋。
电梯上的数字在不断跳动,对方大概已经下去了。
景融摘下塑料袋,里面放着云南白药,还有几盒别的药。
他停顿了一下,关上门往客厅窗边走,拉开窗户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