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不是他们这些年轻小辈应该考虑的事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各大势力肯定都有自己的对策。
崔文若道:“这才是我感到疑惑的地方。”
他放下手里的茶杯,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月光铺满了整个山野小院:“从新历三十二年异教在积沙寺高调复出的时候,各大势力就应该早就有所准备才是,可直到现在,我依然没有看到各个势力有任何针对异教的措施。”
“包括今天也一样。”
儒山上下带着诡异的平静,并不是说情绪上的,而是应对上的,就好像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崔文若忽然转头看向了佛子:“所以这是为什么呢?”
佛子很少说话,尤其是在面对异教的问题之时,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他似乎并不想谈论与异教有关的话题。
面对崔文若的询问,他也只是笑着说了句:“也许是真的无可奈何呢。”
今夜没人有心思吃东西。
关于这件事,他们是很难讨论出结果的。
木南山站起身子,对着李子冀道:“之前说的那件事我会想办法做到,我不在意这些大人物们心里在想什么,我们只要做好我们该做的事情就好。”
木南山离开了山野小院,东方木也跟着离开,他还要去见一见自己的师父。
儒山小公子周郎童今夜则是根本没有来这里。
崔文若与李子冀起身走到了栅栏之外,站在兵奴的坟墓之前。
崔文若道:“儒山什么都不会做。”
李子冀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感到惊讶,因为他也是和崔文若同样的想法:“也许儒山从来都没有想要留下这颗心脏的打算。”
崔文若沉默了会儿,然后道:“现在这个世界很奇怪,各大势力,包括儒山这样的地方,他们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明知道异教会卷土重来,但因为某种原因导致他们举棋不定,既不想异教真的恢复荣光,也不希望异教彻底消失。”
“他们在犹豫,在不知道该作何选择的情况下,这种犹豫就变成了观望,因为观望,所以他们不会特意阻拦异教做什么,就好像是顺其自然发展,等到最后再去考虑打还是不打。”
李子冀道:“因为观望,所以儒山掌教才没有全力留下那颗心脏,他就像是站在一条红线上,没有过去,也没有回来。”
这就是当今天下各大势力的真实写照。
崔文若想着自己刚刚走出墓林那天:“我曾不止一次询问过颜先生,但每一次得到的回答都是时机不到,还不到我们应该知道的时候。”
李子冀望着这些在夜色里摇曳不停地野花,轻声道:“也许我们要不了多久就能知道了。”
天下格局的变化越来越清晰,无论有什么秘密都不可能瞒的了太久。
何况以前没什么察觉也就罢了,现在李子冀等人已经越来越觉得不对劲,那么这件事注定瞒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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