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白洲做事喜欢预计最坏的打算,这样方便做最好的准备,提高解决问题的几率。
不过,这次对熊白洲来说是“福”非“祸”。
因为第一辆车上的居然是赵夜明和一个抱着孩子的少妇,第二辆车上是个30出头的青年。
熊白洲看了看,这少妇似曾相识,不禁若有所思。
“有没有想过我们会来?”赵夜明走上前说道。
熊白洲自从无意结识赵夜明后,对于这条关系的处理非常慎重,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赵夜明——越是重要的社会资源,越是放在关键时刻使用。
最重要的是,熊白洲的舍命救人并没打算索求回报。
“我是真的没想到。”熊白洲实话实说。
赵夜明有点得意的笑了笑,转而又埋怨道:“你开业这种事也不提前说下,还当我是朋友吗?”
“主要担心赵哥太忙······”熊白洲的客套话没说完,就被小女孩吵闹声打断。
她在母亲的怀里挣扎,对着熊白洲张开圆乎乎的小手臂。
熊白洲真的是没办法把眼前这个粉装玉琢的小女孩,与那天被自己救上来的小小的身影联系在一起;
同样的道理,眼前这个素衣清颜,气质高雅的少妇,也没办法和那天罹遭车祸的女人重叠。
不过这就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只能说事实和记忆总是有偏差的。
熊白洲从少妇手中接过小女孩,小女孩反手紧紧搂住熊白洲的脖子,都说孩子的心思最单纯,因为在她们心里,世界只有简单的好和坏,她觉得可以信任,那就会一直亲近你。
“就算你不愿意接受我们的感恩,但以朋友的身份总可以认识的吧。”看着小女孩抱着熊白洲脖子,少妇触景生情,又想起记忆里的往事,含着眼泪说道。
赵夜明看到少妇又要控制不住情绪,就劝道:“姐,今天是白洲开业的日子,我们是来祝贺的。”
少妇听了才收敛一点悲痛,转过头轻轻的拭泪。
“刚刚在京城处理完后事,情绪还不是很稳定。”赵夜明叹了口气,把一些情况简单说下。
熊白洲听了也是不住的唏嘘,完整的家庭就这样破碎了,美丽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以后又能依靠谁呢。
“这是我朋友叶荣权,你叫叶哥就行。”赵夜明又指着那个青年介绍道。
“叶哥”熊白洲主动上前握手。
叶荣权比熊白洲稍微矮一点,脸色稍微有点苍白,没有熊白洲这种饱满旺盛的精力,似乎是气血消耗的太多,他拍了拍熊白洲的肩膀:“不用这么客气,夜明和我是一个大院长大的朋友,还要多谢你救了宁岱姐。”
“这个少妇原来叫赵宁岱”熊白洲心里想着。
“本来你舍己救人的事迹要登报纸的,不过涉及到我们家里的事,为了减少波澜,荣权就找人把这事压了下来,你不会怪我把你上新闻的机会剥夺了吧。”赵夜明在一边说道。
熊白洲倒是很理解,国内的红色家族并非少数,但真正高调的并不多,大部分人反而会刻意低调。
“不会,周美电器本身就是一个流量体,我不担心以后少了上报纸的机会。”熊白洲指了指排队购物的人群,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