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还有什么吩咐?”手下赶紧转身问道。
“刘荧现在人在何处?可有严加看守?”
“小的将他关在黑岩洞内,外人根本无法进入,也在洞外加派不少弟兄看守,堂主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好,那你下去吧!”
“是。”待手下离开后,宄釜的眸光突转精锐,这回,他绝不会再让上官狩逃脱。
山间的羊肠小径,一名男子背著女子,一步步的往前迈进。
胡蝶看著上官狩那头银白的发丝在面前不断飘动,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又问了不知该不该问的问题。
“你的头发为什么是白色的?”
“我爹是白色的。”他回答得简单扼要。
“为什么你爹的头发是白色的?”明知是傻问题,但她还是问了。
“难不成你要我回答我爷爷的头发是白色的。”这女人还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不是的,我只是想,这其中一定有某种缘故吧?”她看他这发,色泽自然,闪闪发亮,还真是漂亮。
发觉她一双小手不安分地玩著他的发,上官狩深吸口气,想全天下有哪个人敢这么对他的?
大概就只有她了。
“别再碰我的头发!”他很无奈地说。
胡蝶这才收回手,噘著嘴说:“不碰就不碰。”
瞧她闷声不语,上官狩叹口气道:“历代上官家的男子都是一头银白的发丝,而女子则与常人无异,若要我说理由……我还真说不出来。”
“那你将来生下的男孩也会有一头银亮发丝啰?”光这么想,就觉得好可爱呀!
“或许吧!”她什么时候对他儿子这么感兴趣了?突然,他眉一撩,回头笑问:“要不你帮我生一个不就知道了?”
她小脸一热,瞪著他说:“别作梦了。”
“或许这个梦很快就会实现呢!”他撇嘴轻笑。
“要生你自个儿去生。”胡蝶被他说得好不自在,小脸直发烫。
他撇撇嘴,但笑不语,直到下一个山头,他才又开口:“过了这座山,就要到目的地了。”
“哦!”她试著动了动双腿,“我想我的腿已经好多了,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想他就这么将她从中原背到了漠北,体力还真是好,却也彰显出她的没用和无能。所以,她不能再依靠他,做为包袱到此为止就行了。
“你确定?”他有点不放心。
“当然确定,别忘了这一路上我采了草药熬来吃,现在双腿应该已恢复不少。”她挣扎的下了地,又在他面前动了动双腿,以证明自己所言不假。
“既然如此,就试试看吧!”他让她走在前头,才方便注意她。
她一边走,一边瞧著远方带著橘红色的夕阳余晖,像层层枫红直笼罩著前头整座山头。
就在那座山的山脚下有座石铸宅院,那儿就是他的好友富克的居所,也是他准备正面迎战宄釜的暂居之地。
“今晚咱们就别休息了,继续赶路。”最好在明日天亮前赶到富克的居所,晚一天师兄就多一分危险。
“为何要这么赶呢?”夜里还在小径上走可是满恐怖的。
“我们已经耽搁太多时间了。”他故意环顾四周,嘴角挂著的笑容分明就是在嘲笑她。
胡蝶知道,他是在取笑她这个包袱。
“别以为我听不出你的弦外之音,走就走。”她赌气地加快脚步,可才没一会儿,天候居然变了!
答、答、答──
不妙!豆大的雨点落在碎石道上,溅湿他们的鞋,也淋湿两人的衣衫。
“算了,还是我背你走吧!”他先褪下身上的斗篷披在她身上,而后背起她加快脚步往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