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红红看似还要再问,丘一阳却用手势打断他,说:“带我们去见见你们村支书。”
那人一听,连忙说:“啊,俺可不敢呀,你们要去自己去呀,俺可不敢去呀。”
丘一阳把那人一把拽到前面,厉声说:“带路!”
这人似乎被丘一阳的气势震慑住了,吓得一句话不敢说,乖乖的在前面领路。
我们五人默默的跟在身后,我突然想起之前杜红红几人的问话,有些弄不懂什么意思,突然有一种感觉我们好像是进入一个被诅咒的村子一样。
“咦,这个村子怎么这么安静?”我想起来这一路上安安静静的几乎是没有一丝动静,就连农村基本上该有的鸡鸣狗叫声也没有。
可是我的疑问,却是没有人在意。
我挠了挠头皮,有些尴尬。
“这就是村支书的家。”这人手一指说道。
我抬头看了看眼前,这座木楼很大很气势,依靠在山峰两侧,两层来高,木制结构看着有些奢侈,看来这是村支书的家无疑了。
丘一阳面无表情的走进院内,我连忙紧跟,突然听到一阵女人的哭声,我连忙看去,只见在院内竟然摆着一具棺材,而一个看着上了岁数的妇女对着棺材大声地哭泣着。
“大娘,您怎么了这是?”我关心的问道。
还趴在棺材上面痛哭的妇女听到我的声音,一愣,抬起头来看了我们一眼;突然眼睛变得通红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着我们跑来,这一下吓的我前面的张涵涵不轻,连忙跳开;不料妇人却是直接扑在我的身上。
妇人挥着手臂狠狠的拍着我的肩膀,还哭哭啼啼的骂道:“都是你们这些杀千刀的,都是你们害死我娃的。”本举起的手臂停在上空,我看着扑在我身上的妇人,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败家娘们,你又在喊啥子?”这时从屋内传来一声大喊。随即一个健壮的男人一脸生气的走出。我看了看眼前的人,我想这个人应该就是老支书了。
老支书披着一个军大衣,突然看到我们几人,一愣;嘴里的骂骂咧咧的话也停住了。看了看给我们领路的人,问道:“李愣子,这是谁家的娃?”
李愣子战战兢兢的看着老支书,小声的开口道:“支书,这是来插队的知青。”
“知青?”老支书的眼神变了变,连忙将扑在我身上的妇人猛地拉开,骂道:”这个日弄人的娘们。〃
老支书热情的拉着我手,严肃的说道:“毛主席的娃来了,不知道主席他老人家有什么指示?俺,俺一定会执行到底的。”
我被热情的老支书拉着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随即想起什么开口道:“这大娘是怎么了?”
老支书听到我的问话,嘴角扯了扯,忙道:“没事,没事。”
“前一批知青现在在哪了?”张涵涵在一旁问道。
老支书听到张涵涵的话,明显身子一怔,然后恢复了神态,跟我说:“前一批知青?哪里有前一批知青?那么多年,就得你们这一批知青娃娃,还倔得很么!”
我说:“不对呀,刚那个李愣……不,孙同志说,村子里来过几个知青,有男有女。
老支书骂了一句:“驴球的李愣子,就会日弄人!”
他告诉我:“李愣子本来也是个实诚人,后来有一年山上窜下几区饿狼,他父母都给狼咬死了,他也被吓傻了,靠着村里人接济生活,平时住在木亭里,睡醒了就蹲在戏台上,给别人讲古。这驴球的被吓傻后,就老爱把人往阎王观那里领,说那里藏着宝贝,你们千万莫听他胡咧咧!”
我问道:“那阎王观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不能去?”
老支书看着身边哭哭啼啼的妇人,没说话,最后只说了句:“那里有啥子,你就莫管咧,只要记住莫去就行了。”
说完,老支书从村子里喊出一个戴着脏乎乎军帽的青年,对我们介绍这是村子里的会计;随即吩咐会计领我们几人去休息。
会计按照老支书的吩咐领我们去了村里一处没人的木屋,那木屋似乎很久没住过人了,一打开门,灰尘飞扬,呛得我们直咳嗽。
他帮我们打扫了一下,又抱了好多麦秸秆铺在床铺上,给我们介绍着这里的环境。
他说,这个村子叫风门村,我们是祖祖辈辈在这座村子里生活,我们全村都姓孙。
据说我们的祖先是明朝的时候一个姓孙的将军,后来因为受到别人的排挤。
这才在率领全家迁到这里,听老人说我们的村子下面就是这个将军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