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佩兰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妈没事,虚惊一场,别害怕啊,别怕。”
松开苏婳,她朝丁烈走过去,抬脚就朝他腿上踢去,用拳头捶他,用手抓他。
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发泄她的愤怒。
丁烈被她打得左躲右闪,痛叫连连。
打得差不多时,柯北将两人隔开,对苏佩兰说:“阿姨,跟我们一起回去立案吧,用法律手段惩罚他。”
苏佩兰怒气难掩,盯着丁烈,“好。”
苏婳走到丁烈面前,“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个秘密了吗?”
听到“秘密”二字,苏佩兰脸色变了变。
丁烈瞟一眼苏佩兰,狞笑着对苏婳说:“你压根就不是……”
苏佩兰一个箭步窜到他面前,一巴掌甩到他脸上,“闭上你的狗嘴!”
丁烈被打得头偏到一边,牙齿都快打飞了。
苏佩兰越是这样,苏婳就越起疑。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秘密?
让她情绪这么冲动?
这时,柯北的同事走过来,向他汇报:“柯队,丁烈的儿子丁闯闯提前跑了。在他们家床头的柜子里,搜出八十万现金,钱是崭新的连号的。这父子俩一直负债累累,尤其是丁烈,又爱赌博,这笔钱挺可疑。”
柯北吩咐道:“把钱带回局里调查,加派人手去抓捕丁闯闯。”
“好的,柯队。”
接下来,苏佩兰要去局里做笔录。
苏婳和顾北弦陪着。
做完笔录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夜色深浓。
一行人送苏佩兰回她家。
吃过饭后,苏婳问:“妈,你们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我……”一向快人快语的苏佩兰又是欲言又止。
苏婳抓着她的手,“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差不多了。那个丁烈,压根就不是我爸对吗?真正的父亲,即使品性再坏,也会有一点点舐犊之情,可他呢,他一点都没有,哪怕芝麻粒那么点,也没有。”
苏佩兰见瞒不下去了,只好承认,“对,那畜生不是你亲爹。”
苏婳晦暗的眼神瞬间燃起希望,一把拉着苏佩兰的手,“那我爸到底是谁?”
苏佩兰嘴唇蠕动了好几下,最后艰难地说:“你是试管婴儿。”
“试管婴儿?”
“是。”
苏婳眼睛里的光芒黯淡下来,“这么说连你也不知道我父亲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