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翡放开她的手,有点赧然地抬头望天,声音正经而冷淡,却又带着一点后怕,“很吓人。”
不等虞意说话,他又道:“谢谢。我原谅你扒我衣服了。”
虞意秀眉一挑,似笑非笑,比灯笼店里的美人灯还惑人,“扒你衣服?”
谢翡瞥她一眼,“用眼神扒就不是扒了?只做不认?”
他的心跳得飞快,手却在宽大的裤兜里握着拳,仿佛还残余着刚刚牵手时的触感。这和牵亲戚家的小朋友不一样。
肤若凝脂,手如柔荑。
那柔滑的触感,灼人的温热,像是要从手掌心往心里钻。
虞意:“……”没,不想用眼神扒,想上手扒。
但这话不可能说出口。
气氛莫名暧昧,但他毫无侵略感,像一只无害的猎物,纯善地信任着持枪的猎人,用那双单纯无辜的眼睛看着她,说:我知道你想抓我,但请你克制。不要放任心中的猛兽冲出囚笼。
她低笑一声,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做工精致的金属烟盒,想点一支烟。
然而,她刚打开烟盒,烟盒又被人合上抢走。
他低头盯着她,清澈的瞳眸中满是不敢置信,神情却是一贯的冷淡,“你居然默认了?”
虞意不做狡辩,看上去竟是破罐子破摔,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了。
她的手伸进他握着烟盒的裤兜,“那又怎样?”
手指挤进他的掌心和烟盒的空隙,正要把烟盒拿出来时,被他用力握紧。手背上,是他掌心的微汗。
他正经道:“不要放弃治疗。”
虞意:“给我。”
谢翡的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耳际漫上红晕,不像是在说烟盒而是别的,“不可能。”
虞意的另一只手在他腰间的痒痒肉上一戳,他突然笑出声,手上卸了力。
烟盒被她顺利掏出来,她利落地点燃一支烟,用尼古丁平息身体的悸动,却用不正经的目光看向谢翡,“我知道你怕痒,你完了。”
谢翡脸上似是恼羞成怒的红晕,喉咙里闷出一声“别得意”,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狼狈。
他在心底偷偷回味着刚刚的余韵。她拿烟盒时指尖隔着薄薄的棉布从他大腿上划过,激起一串串电流,直涌向……
不知哪家的店主在看电视剧,人物台词抑扬顿挫,句句都是羞耻。
“莫非你有邪念?”
“调皮的小妖精,我要你属于我,现在就属于我。”
他深吸一口气,撇开头,看向远处的路灯,路灯后,隔着古董店橱窗的玻璃,看到博物架上立着一个粉彩瓷盘,许是出自民国,抑或是仿的,那时候这种主题的瓷画较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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