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半年的契约是浪费时间对吗?”他问,几乎是咬牙切齿。
夜沫犹豫之后,坚定道:“是。”但是她不后悔,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她依旧会这样选择,即使失去珍贵的第一次,即使以后都嫁不出去。如果后悔也是以后的事了。
乔力扬抬起她的头,逼迫她看着他,她竟然说和他在一起的半年是浪费时间。唇舌迅速压下,有力的舌强霸地撬开她的唇齿,在夜沫惊慌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已经伸入她的口中,肆虐地赌住她的嘴,不让她有喘息和呼叫的机会。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他的粗暴和用力让她害怕,即使是新婚当夜,他也没有这么野蛮。
乔力扬毫不留情地在她的唇上反复蹂躏,仿佛要把满腹的情绪全部倾泻出来似的疯狂。他的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移落到颈上,带着强烈的不满足。夜沫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但是同时他的手已经蛮横地扯开了她的衣领,凉意瞬间袭来。
夜沫惊恐。从来,他都没有逼迫过她,每一次都是她自愿的。可是这一次夜沫不断安慰自己,这里是医院,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
“乔力扬,你不要这样。”夜沫气息不稳地说,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到。
应该是没有听到,因为他的动作没有停止,夜沫哭泣,崩溃,想要喊叫,“乔力扬,你疯了!”
乔力扬的吻突然一滞,没有再继续的意思,只是头依旧匍匐在她的胸前,低低地喘气。一直都没有说话。是生气了吗?
夜沫颤颤地补上一句,这时候她不想惹他不高兴,万一他一个不高兴真的在这里——
“你疯了吗,不怕我把感冒传给你。”夜沫的语气还是有些气冲冲的,他当然知道刚才她是气极,情急之下说的,并不是担心把感冒传给他。所以说完之后,夜沫又觉得这句话不合适,不管怎么解释,自己都占不到便宜。
乔力扬突然推开她,漂亮的眼睛已经渐渐恢复清醒,闭上双眼,声音低哑,“我想我是真的疯了。”他的话里还有些嘲弄。
他保持了这个姿态很久,靠在她的身上,好像在思索着什么,然后似乎又觉得这些只是无稽之谈,终于释然地扯动唇角,笑了笑。
因为刚刚发生的事,夜沫一直又惊又恐,微微有些恍惚,直到他离开她的身体,站了起来,她的目光触及他红艳的双唇,唇上湛出淡淡的血丝,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被咬到,也许是刚才在挣扎的时候。夜沫巧妙地避开他的双眼,赌气地重新躺回床上,脸庞却依旧绯红。
“也好,你就在这里再睡一会吧,我也不喜欢一个病秧子——似的身体。我先去上班了。”他沉默半晌,淡淡地说。
这算是他最不理智的两次,从昨天到现在,把事业当做自己全部的男人,却因为她连续迟到了两次,就算身为总裁不需要打卡,但是他每天都很准时。而昨天他竟然干脆没有去上班。
夜沫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但是没过多久,再度紧绷。她以为他已经妥协,但是乔力扬却并没有放弃刚才的谈判,也没有退让的意思,“我会让乌沙过来一趟,如果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她提。”
乔力扬顿住,加了一句:“只要不离婚。”……
窘迫
夜沫抬头,不是赌气,是坚持。在他的身边那么久,她难道还不应该学会怎样保护自己吗?不管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他都充满了危险。保护不了自己只能逃离,为什么现在连逃离也不可以。
“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你没有听清楚吗?乔力扬,你为什么总是这么霸道,从来不知道为别人着想。”夜沫用尽全力地吼道,她真的经不起诱惑,经不起可以继续留在他身边的诱惑。她就是那只胆小怕事的乌龟,只想逃得远远的。
乔力扬呆了一呆,冷哼,应该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暴发出来的时候,会有这大的威力,眼中闪过惊呀。
乔力扬的的身形定住了,挺拔宽阔的身躯在这一刻看来那么寂寞,“我就是这么自私这么霸道,甚至还**。如果我不答应离婚,你觉得你可以单方面离婚吗?”
她看着他,生气地看着他,她讨厌他的自是,讨厌他丢下一句话之后扬长而去。卑鄙,竟然威胁她,她知道他绝非善类,如果惹恼他,他肯定会做出一件离奇的事情,可是她始终想不明白,这个男人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把他留在身边。真是莫明其妙。他以为所有人都可以像他这样为所欲为吗?
在床上又躺了几个小时,来回翻来覆去,但是再怎么也睡不着,披了衣服便四处逛了一下,没想到钟氏疗养院还有这样一个地方,这里的病人不多,与其说是一个高级病房还不如说是一座僻静的四合院,环境清幽,不会有什么人打扰,难怪乔力扬敢这样明目张胆地“为所欲为”。
在疗养院的花园里逛了半个小时,意外地碰到了全市最尊贵的女人,夏渔叶。能配得上少爷的女人,不是尊贵又是什么。夏渔叶在她心中是高高在上的,可是却又感觉很亲切,她抱着快要一岁的儿子,孩子已经很乖巧地会叫阿姨了,今天是陪朋友来医院做婚前体检的,两人虽然不熟但也聊了一会,看着她怀里的孩子,夜沫涌上一种酸楚的感觉,一年后裴萱萱的孩子也差不多这么大了吧。而她连正常生儿育女的资格也被剥夺。
回到病房之后,躺在阳台上晒了一会太阳。下午时分,乌沙果然拿着先前的那张契约来了。
“少夫人,先生说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他能做到的一定会答应,只要”乌沙对她的态度已经从过去对她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夜沫因此想到了一个词‘打狗也要看主人’,她果然是倚仗乔力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