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还是人类的时候,楚辞的父母也经常出差,那时他还是高中,用微波炉热父母留下的饭菜,再用酱汁拌个面之类的,能凑合两个月,现在还有了机器人管家三三,诺维尔也就出个差,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直到离别那一刻来临,才发现无论设想的有多好,无论演习过多少遍,澎拜的感情根本难以抑制,他和诺维尔抱在一起亲了很久,直到唇瓣分开,楚辞的手还插在诺维尔的头发里,将他往怀里按,不肯轻易放手。
诺维尔依在他的肩胛,微微动了动:“……雄主。”
“抱歉。”楚辞后退一步:“略有些失态了。”
诺维尔摇摇头,他其实很喜欢楚辞略有些粗暴的动作,虽然军部都说他冷面少将,但他和楚辞在一起的时候,楚辞才是那个情绪更稳定,姿态更平稳的。
他的雄主温柔的像一汪宁静的湖泊,似乎能包容下所有的疲惫和倦怠,但诺维尔总有一种感觉,楚辞不是对特定的谁才这样,他是一直这样,无论面对着什么,花开花谢,时移世迁,湖泊永远宁静深远。
只有楚辞粗暴起来,诺维尔才能确认他的爱。
诺维尔抵住楚辞的额头,他们的瞳孔里都只有彼此,在雄虫略有些焦躁和烦闷的情绪里,少将的胆子忽然就变大了,他搂着楚辞的肩膀,问:“我能提一个要求吗?”
楚辞点头:“当然。”
诺维尔顿了顿,又顿了顿:“这几个月,您不要接雄保会的电话。”
现在的气氛那么好,诺维尔说要什么楚辞都会考虑的,但他没头没脑来了句不要接雄保会的电话,楚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应下了:“好,我不接。”
诺维尔抿唇,还要说话,空中忽然传来了机器挤压的巨响。
在他们的头顶上,那架铁灰色的飞行器向花园这边倾斜了一点。
诺维尔赫然抬头,表情变冷。
林恩正把脸贴在玻璃上,腮帮子都被他挤怼变形了,他用手肘反怼身边的战友:“起开,压倒我了。”
战友扯着林恩的头发,想把他的脸从车窗上扯开:“就你脸大,什么都看不见了。”
身后传来不满的声音:“让开吧两位,你们看了多久了,我这里才是一点都看不见!”
“要不要点脸啊。”
“就是。”
他们一堆叠在一起,将车窗堵的严严实实,就为了看一眼长官的八卦。
诺维尔曾经是军部最被同情的少将,新婚燕尔便犯了罪,被剥除了一身的荣誉不说,还面临着流放的结局,军部提起他,无不扼腕叹息,但后来峰回路转,少将突然就回了军部,当时不少军雌还背着长官下注,压诺维尔还能在第一军待多久。
林恩依稀记得,当时压注比高达50:1,因为大家都熟知雄虫的秉性,也都知道少将有很大的概率还得回教管所,甚至不少第二军第三军和诺维尔有过节的虫翘首以盼,就等着他彻底跌下神坛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