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谁再骂她荡妇我真的要给你表演一下什么才叫“极致的嘴臭极致的享受”。】
逢夏本来情绪挺复杂的,她经过万人唾骂也经过万人喝彩,却是头一次感受被这么多人维护,目光的停滞在那条“嘴臭”里被逗笑了。
一条文字消息。
她开心得在床上翻了个两圈,白色棉被直接裹过头顶包成严实粽子。
她想,这才是她最开始要做艺人的初衷。
能被人很多人看见,想感受到很多陌生人热烈的爱意,要很多人只为她而来。
她想明确地得到答案,她也值得很多爱与被爱。
逢夏还在没规矩地像个蠕虫在酒店床上滚动的时候,宋疏迟打了视频电话进来,她没来得及整理头发,大拇指误触到接通按键。
黑乎乎的屏幕里就这么猝不及防跳出一张帅脸。
他应是把手机架在桌面上,镜头能很好的露出上本身,镜头没磨灭掉半分优越的五官呈现感,高挺的鼻梁间架着一副黑色的圆框眼镜,棱角圆滑便少了几分沉稳的威压,朝气而锋芒毕露的少年感,宽松的黑色家居服衬得肤色更冷白。
比起平时,今天的少年感和男友风都拉满了。
逢夏下意识盯着屏幕愣神,视线固定在他那张顶级的脸上,看见他靠近镜头时,她的呼吸好像都停了一瞬。
她抿了抿唇。
就在她这个反应之后,对面的人很轻、很慢地笑了声,逗着小猫玩的语调。
“还要这么看吗,宝贝,你的手麻不麻?”
“……”
逢夏才反应过来那只手是被裹在被子里,现在正以一种极度扭曲类“破茧”的姿态举着手机,一因为刚才兴奋地翻滚,她本就自然卷的头发乱糟糟得像鸡窝。
“啪”的一声将摄像头对准床面,她飞速地蹦起来紧急整理自己的仪容,还特地到客厅边的小镜子确认过没什么问题,逢夏才把电话接起来。
她脸有些红。
“把你刚才看到的忘掉。”
宋疏迟笑了笑,不置可否。
“很可爱。”
“……”
鸡窝头蚕蛹可爱个什么。
“忘掉忘掉!”
逢夏也找着地方放手机,她这会猜注意到他放在桌面上的文件,英文的,她只认得一两个pe(市盈率)、ter射et(投资意向书)的专业名词含义。
像要投什么的样子。
她也没多问,从知道他开3132之后,逢夏也猜得到他必定不会只是小提琴演奏家这么简单。
他的世界她不太懂也不爱猜,反正她想知道的话到最后他都会说给他听。
逢夏瞥见他眼下一点很浅淡的乌青:
“我亲爹的事情,谢了。”
他抬眼:“嗯?”
她并不用去猜测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弯着眼:“除了你也没有人这么为我出头了,宋疏迟。”
在看见铺天盖地都是艾特着她要道歉的消息时,她就已知道他前些天在忙什么,不过三两天便事情全都圆满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