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銀ù。
“你倒是逃个干净,难不成让我tǐng个大肚子去?”金秀yù很是哭笑不得。
李承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正因为你是双身子,人家也不会强要你吃什么做什么,比我要清静得多。”
金秀yù将手上那张不知给哪位亲戚送年礼的单子往桌上一扔,道:“许是近日油水过了些,食yù有些不振,也不知肚子里头这个宝贝有没有饿着。”
她一面说,一面轻轻抚mō着自己的肚子。
李承之也把手覆盖上去,却被她一巴掌拍落。
“阿平阿喜两个,过了年也有十一岁了,一个马上就要到商行里学做生意,另一个也经了王府嬷嬷的调教,也该学学送往迎来的人情,就让他们俩去应酬罢。”
金秀yù瞪大了眼睛道:“他们俩还是孩子呢,怎么能叫人放心?”
李承之失笑道:“不过是去亲戚家里吃饭罢了,不是上刀山,也不是下火海,边上都有下人们跟着呢,有什么不放心的?”
“况且说,我不得空,你又怀着身子,nǎinǎi又是一把年纪的人,经不得油腥,若他们俩也不去,岂不是得罪亲戚?叫他们以为咱们家瞧不起人?”
金秀yù想了想也是,不过是亲戚家吃顿饭罢了,送礼的自有下人经手,阿平阿喜也不是好欺负的人。阿喜是个hún世魔王,这是毋庸置疑的,偏生经过嬷嬷的调教,表面功夫也做得来;阿平呢,瞧着稳稳当当,瞧他推李勋落水那一下子,也够干脆利落的。
“那便这么着,我叫真儿陪着他们俩去,再叫林妈妈张妈妈也跟着,多带几个丫鬟小厮,总能妥当些。”
李承之点点头道:“你想的周到,就这么办。”
金秀yù推了他的手,道:“他们俩我倒不担心,只是你这头,自打我进了mén,就见你整日忙个不停,生意上竟有着许多事情不成?”
李承之道:“开chūn又是新一年,总要带个好头。”
他又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微微笑着,阳光正透过窗户洒在他脸上,仿佛散发出一层薄薄的金光。
金秀yù怔怔地看着他,忍不住有些失神。
“怎么了?”
李承之觉得有些好笑,不知她为何盯着自己发愣。
金秀yù却浅浅叹息一声,道:“你长的真是好mō样儿呢。”
愣了一下,李承之忍不住大笑起来。
金秀yù见不得他这样得意张狂,便低头抚mō着自己的肚子道:“等我儿子出来,一定长得比你更好看。儿子,对吧?”
见她真个对着自己的肚子说起话来,李承之愈发觉得她可怜可爱。
小夫妻两个sī语摩挲一阵,用过了午饭,李承之便又出mén去了,好在还是正月里,商行里头各处生意上又都有管事盯着,行事均有定例可循,并不需要他多cào心,因此每日里也就忙上半天罢了。
金秀yù回头便让真儿去请李婉婷和李越之来。半晌,两个小人儿都来了。
“嫂嫂安。”
兄妹两个一个作揖,一个万福,礼儿行得都是极为端庄。金秀yù笑着点头,让他们近前来,一手拉一个,笑眯眯地把将事情都跟他们说了。
听到说让他们自个儿兄妹二人去亲戚家百年,李越之尚未说什么,李婉婷眼珠一转,便说道:“小世子还等着我同他下棋呢,这事儿就jiāo代给阿平罢。”
李越之立刻挑高了眉máo道:“你不是常抱怨着,不愿去陪小世子下棋么,怎么这会儿又说起反话来?”
李婉婷苦着脸道:“下棋倒也罢了,不够费些脑子,到底还能怡情养xìng。去亲戚家拜年可了不得,满桌子的大鱼大ròu,哪里吃得下,看着都眼晕;况且又有那么多太太nǎinǎi们,哪个叫婶子,哪个叫嫂子,我也分不清楚,更别说nǎinǎi、姥姥、姨母、姑母等身份了。你书念得多,脑子聪明,一个一个都记得清,你去再合适不过了,何必再扯上我!”
金秀yù拍手道:“说的不错。还是阿平去最相宜。”
李越之mō了一把脸,叹道:“嫂嫂和阿喜都这般说,那我也只有硬着头皮去了。”
李婉婷跟金秀yù对视一眼,嘻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