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看着苏子亘喃喃自语,道:“天才,武学天才啊,竟然摸索出用崩拳来打明暗劲。我昨晚有教吗?没教这点吧?”
场中众人静默。
片刻。
赵春秋嘲讽道:“好了,大惊小怪的。就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学个明暗劲很难吗?”
瘦猴黑着脸,您厉害您炼一个试试?要不是打不过你,老子都想跟你拼了。
赵春秋继续道:“子亘,接下来几天,你每天都来这里。跟他们几个实战。”
瘦猴几人愣了愣,一脸狐疑看着自己队长。
冷鹰点点头。
赵春秋撇了撇嘴,道:“今天就先到这里了,明天再来。”
饭后的夜晚,苏子亘小别墅庭院里。
三人行,岂可无香茗?
依旧苏子陌起炉烧水,功夫茶艺展示时间。
赵春秋坐在摇椅上,眼神好似没有焦距般看着天空。
“清风,明月,繁星,凉亭,你们说这种生活悠不悠闲?”
苏子亘微微一笑,道:“我还是挺享受的。”
赵春秋哈哈一笑,道:“子亘,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苏子亘脸色疑惑,试探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赵春秋翻了翻白眼,气笑道:“你书倒是读的挺多的。”
苏子亘满不在乎赵春秋的调笑,道:“那是,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嘛。”
“是啊,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但子亘啊,这欢喜换成另外的说法不就是得寸进尺吗?”
苏子亘皱了皱眉,道:“赵先生,您究竟想说什么?”
赵春秋嘿嘿一笑,道:
“终日奔波只为饥,方才一饱便思衣;
衣食两般皆俱足,又思娇娥美貌妻;
娶得美妻生下子,恨无田地少根基;
良田置的多广阔,出门又嫌少马骑;
槽头扣了骡和马,恐无官职被人欺;
七品县官还嫌小,又想朝中挂紫衣;
一品当朝为宰相,还想山河夺帝基;
心满意足为天子,又想长生不老期;
一旦求得长生药,再跟上帝论高低。
不足不足不知足,人生人生奈若何?
若要世人心满足,除非南柯一梦兮。”
“子亘,你说如何治世人的贪婪?”
苏子亘撇撇嘴,道:“赵先生,喝茶您都能醉啊,我一十五岁的未成年人,哪里知道。”
苏子陌嘻嘻一笑,道:“我才十一岁,我也不知道。”
赵春秋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