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你在哪?”
风声在话筒里喧闹地捣乱,林瑞却只能听见詹晓军的声音,他似乎正在走路,说话的声音带着粗重的喘气,林瑞还没回答,詹晓军又问道:“你在哪里呢?”
“啊?我,我在伦敦啊。”林瑞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白痴!”詹晓军在电话那头骂他,“我是问你,你现在是在苏娜家吗?”
“诶?不,我不在,”林瑞越来越搞不清楚状况,“我在旅店。”
“行了,你就呆在那里别动,我一会就到。”
“什么?”林瑞还想问清楚,詹晓军已经挂了电话。
一会就到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詹晓军……在雾都?
林瑞忍不住“啊”了一声叫了起来,大厅里的人全朝林瑞投来注目礼,林瑞赶紧拉着行李走到旅馆外面,焦急地四处看。
詹晓军来了,真的来了!
明明自己几天之前还在电话里言之凿凿地劝他不要过来,让他不要为了自己影响政治部的工作,现在他真的来了,自己却只有控制不住的兴奋。
无数的出租车从旅馆门口开过,停下又开走,林瑞伸长脖子拼命地看,终于看到一辆车停了在了门口,从车里迈出来一双修长的腿,詹晓军弓着腰从出租车里走了出来。
林瑞把手上的行李箱丢到一边,不顾形象地冲了过去,抱住了詹晓军。
“詹晓军!王八蛋!你来之前也不先通知我一声!我特么还以为你出事了!”林瑞心中满是说不出口的惊喜,表现出来的却是气急败坏,只能一边抱着詹晓军一边挥拳猛打他,“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要退房飞回国了!你是要气死我吗?!”
詹晓军一手抱着林瑞,另一只手勉强把钱递给司机,从他手上接过自己的黑色背袋,宠溺地摸了摸林瑞的后背,任由他不知轻重地拍打自己:“乖,好了好了,我也是怕提前告诉你了,你不让我过来,再说,你不是挂我电话了不想联系我吗?”
“谁不想联系你!你难道不知道我一个人在这有多想你吗?”林瑞真想在大庭广众下狠狠咬詹晓军一口,委屈和欢乐在心里像被搅拌机一样混合在一块,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最好把他放在碗里炖了吃掉,才能一解自己心头之恨。
詹晓军拉着他往旅馆里走,一边拖着他一边还得拉着行李,手里很重,脸上却是满是笑意盈盈:“是吗?我还以为你有了儿子就不要老公了。”
“那能一样吗?!儿子,儿子能……”XXOO四个字还没出来,林瑞就彻底红了脸,自己想说什么呢,这才刚刚和詹晓军见面,自己就把理智丢到太平洋了吗?
又拉又拖的总算把骂骂咧咧的林瑞扯回了房间,詹晓军把东西都狠狠地丢到一边,把林瑞拽到了床上。
“你也骂够了,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
“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詹晓军把林瑞丢到床上;自己靠在门边喘着气;也不知道是因为赶路累的还是被林瑞给气的,他脱下了外套丢到一边;露出里面因为长途旅行变得有点发皱的白衬衫以及身上格子的修身马甲。
看见詹晓军宽阔的肩膀和倒三角的身材;林瑞忽然有些莫名的紧张和尴尬。
“那个,晓军,你冷静一下……”
林瑞的话还没说完;只见詹晓军把身上的马甲随手一扯,金属的扣子被崩开;他大踏步的朝林瑞走了过去。林瑞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腰||身已经被他紧紧的固定在怀里;他灼热的唇紧跟着一刻未停的贴了上来,用力的吮吸着林瑞的双唇,林瑞被死死的压迫住,动都动不得。
那吻猛烈而凶残,林瑞明白,那绝对是带了惩罚性质的。
他知道詹晓军怪他,怪他自作主张还自欺欺人,不愿意坦白心事面对自己,有事也不愿意跟詹晓军商量。他也知道詹晓军怨他,怨他在异国他乡受了委屈,明明孤清寂寞却什么都不说,反而耍着小脾气话不说清楚就挂了他的电话。
可是林瑞也恨恨地咬了牙根,箭当时不在弦上,谁知道会有那么窘迫的结果?再说了,就算是他耍脾气在先,詹晓军还不是一样几天没来一个电话?!气往上冲血往上涌,林瑞一个挣扎,狠狠的反吻回去。
用力过猛,林瑞的牙差点就咬到詹晓军的舌头,两人的嘴唇在碰撞中险些要泌出血来,唾||液中带着腥咸而温热的味道,林瑞不管不顾的用力回应着,顺便手舞足蹈地在詹晓军的怀里肆无忌惮地挣扎。詹晓军估计也被激怒了,死死地按着林瑞,就是不让林瑞挣开。
都说小别胜新婚,两个大半月没见面的男人活像一对打架的公鸡,扑腾着翅膀玩命的互啄着,打架多过像在接吻。
脚下一个不稳,詹晓军重重的滑倒在床上,用力地压在林瑞身上,林瑞使劲推他,他纹丝不动着,还是死死的抱着林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