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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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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罗丽芳下班时看见贺琳琳在家,问她:&ldo;你怎么不去医院陪你爸?&rdo;贺琳琳答:&ldo;他叫我回来的。&rdo;罗丽芳匆匆忙忙拿衣服去洗澡,又问:&ldo;你爸晚上吃了没?&rdo;她进了厕所,把门一关,贺琳琳站在外面,答道:&ldo;吃了,我看他吃完才回来的。&rdo;罗丽芳答应了一声,贺琳琳回到厅里,坐下来,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罗丽芳一会儿就出来了,头发湿漉漉得夹在后头,走到电扇那里把风调到最大档,对着风吹,边吹边用毛巾擦,又喊贺琳琳去房间里把梳子拿来。贺琳琳去了,把梳子给她,罗丽芳等不及头发干,发尾不往下滴水了她就拿皮筋儿扎起来了,她对贺琳琳嘱咐道:&ldo;晚上记得锁门,要反锁,空调半夜就要关了,不要开一整夜,容易感冒,端盆水进去放着,知道吧?&rdo;贺琳琳说知道了,她一个人睡在父母的卧室,除了床比她的床大点,多了个空调外,也没觉得有什么新奇,罗丽芳把她当三岁小孩儿,觉得她一走她就要在床上蹦。

贺琳琳问:&ldo;你晚上吃了吗?&rdo;罗丽芳进房间换衣服,答道:&ldo;吃了。&rdo;她晚上穿了件长袖,出于一种洁癖,觉得医院脏,早上回来她还要再洗个澡,换身衣服。贺琳琳看着,问她:&ldo;医生说没说爸爸什么时候能出院?&rdo;罗丽芳说:&ldo;没那么快,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rdo;贺琳琳较真儿:&ldo;一百天,三个月?&rdo;罗丽芳没理她,往包里装钥匙和一点钱,准备出门。

贺琳琳想起来今天遇见的祝子嘉,告诉她:&ldo;卢昭家搬人进来了。&rdo;

罗丽芳&ldo;哦&rdo;了一声,道:&ldo;他们家租出去了吧。&rdo;她语气忽然担忧起来,&ldo;也不知道租给什么人了,他们家又不缺这点钱,真是&iddot;&iddot;&iddot;&rdo;她没再说下去,推开门,叮嘱贺琳琳早点睡觉,转身下楼去了,贺琳琳过去按开路灯,罗丽芳已经下到了一楼,喊她:&ldo;把灯关了,看得见。&rdo;贺琳琳听着她的脚步声走出楼外,才关了灯。

方春英正在问他今天一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ldo;去学校看了吗?感觉怎么样?&rdo;卢昭站在阳台上,酒店在楼底下种了一片绿树,稀稀落落地立着几根路灯,没看见人经过,偶尔有几辆车开过去。

&ldo;你那边热吗?&rdo;方春英还在问。卢昭回过神来:&ldo;还好。&rdo;方春英说:&ldo;家里这几天热得要命,我都不敢出门。&rdo;卢昭说:&ldo;你今年没去补课班?&rdo;方春英说:&ldo;找我了,我懒得去,明年再说,今年休息一下,往年放假都没好好休息过,等你回来,我们一家再出去旅旅游,正好你爸过段时间也有空。&rdo;卢昭没说什么,方春英忽然道:&ldo;哦,对了,原来那个老房子租出去了,我叫你爸卖了你爸不肯,他说留着将来拆迁,按我我是不愿意把房子给别人住,毕竟我们在那儿住了那么多年,不是自己的房子都不会当回事的,你说是不是?&rdo;

方春英说到房子,卢昭就问租给了谁,方春英说:&ldo;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你爸一个熟人介绍的。&rdo;卢昭觉得自己还有问题,可又欠缺一点动力去开口,若有若无的梗在他喉头,他正要挂电话,方春英感觉到了一样,又起了个话题,说:&ldo;原来那个,二楼贺琳琳她爸,住院了,抓贼结果被贼打了,你爸说&iddot;&iddot;&iddot;&rdo;

卢昭发现底下的树在昏昏的黄光底下看,居然有点秋天的凄清,明明是夏季,叶子在光下一照,全都失了真,不太绿了。

电话里头方春英还在说:&ldo;贺长峰这个人,你爸看不起,他就说他傻,他原来在厂里和你爸吵架,说你爸是个秀才,书生,光会动嘴不动手,你爸就记仇了。&rdo;

方春英舍不得挂电话,难得在家没事干,再想到儿子马上要离开家出去读书了,一下子有许多事要当面叮嘱,格外琐碎,偏偏卢昭不在跟前。

等终于挂了电话,手机都发烫了,卢昭把手机放在床上,进去洗澡。

手机静静地躺着,一会儿,洗手间的门忽然又打开了,里头的水声传出来,花洒还没关了,卢昭澡洗了一半出来,打开手机一看,电量还有百分二十,他拿起手机进了洗手间。

中午贺琳琳出去买饭,回来就看见病床前坐着的卢桂平,他一个人。

贺长峰看见她,招了招手,说:&ldo;琳琳,你卢叔叔来了,赶快,去给他倒杯水。&rdo;

贺琳琳先和卢桂平打招呼,放下饭菜去倒水,卢桂平连连道:&ldo;我不喝水,琳琳不用去,我来看看你爸爸,待会儿就要走,不用倒,真不用倒。&rdo;贺琳琳看见床头放着的几张红票子,还有一篮水果。卢桂平站起来:&ldo;你们父女俩还没吃饭?你们吃吧,我先走了。&rdo;贺长峰又指挥:&ldo;琳琳把钱给你卢叔叔!快!&rdo;他急得像要打仗一样,贺琳琳拿起钱,卢桂平连连推辞,不肯收,说:&ldo;你不要,就留给琳琳买吃的!&rdo;贺琳琳也不好硬往他衣服口袋里塞,卢桂平三步并两步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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