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缺德?”
听见这评价,戚灵笑了:“没想到吧。”
“你们没去要个说法吗?”纪衡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种事儿应该提前讲啊。”
戚灵:“谁说没去?”
可能心情真的不爽,又或者是看姜疏宁只能在喝醉酒后,才敢表露情绪的行为而感到心疼,戚灵的语气有些冲。
刚说完,她就察觉自己凶错了人。
戚灵抿了抿唇:“抱歉啊,我不是故意冲你的。”
纪衡摆手:“小事。”
见眼下姜疏宁有人照顾,戚灵拎起包,跳下高脚凳说:“既然傅西庭来了,那我就把人交给他了。你等会儿说一声,阿宁醉酒有点闹腾,不能让她一个人待着。”
“你这就要走了吗?”纪衡一愣,“我送你吧?”
戚灵心情郁郁。
摇头拒绝纪衡的好意,离开了酒吧。
唐忱走过来倚着吧台问:“怎么说。”
“展品被悄悄撤了。”纪衡耸耸肩,“谁知道呢。”
吧台顶上的灯光晃眼刺目,眼前的一切都像梦境。
沉默半晌,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傅西庭身上,没人先说话。过了会儿,唐忱率先挪开视线,重新抖了根烟咬进嘴里点燃。
大概都想到了刚才姜疏宁的那句“不喜欢”。
气氛有些压抑。
而傅西庭安静地哄着怀里的人,发觉她没有再抽噎,才抬起头,对上纪衡难言的眼。
须臾后,他轻叹。
也不是没有一丝感觉的。
当风尘仆仆从外地赶回来,走进酒吧,发小站在不远处,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被迫听见姜疏宁几乎毫不犹豫的否决。
听见的那一瞬间,狼狈与挫败在同一时刻袭来。
想到不久前才说出要追她的话,傅西庭险些产生风度尽失的冲动,想过去抓住她的胳膊。问她这些日子每每接近,眼里的情意算什么?无意识的撩拨又算什么?
怎么能引诱他上钩后,又没有半分心理负担的说出那三个字。
傅西庭甚至想转身就走。
什么狗屁风度。
可下一秒,两人目光相对的那刻,姜疏宁醉的浑身发软,却依旧在第一时间认出他。
将人揽进怀里时,熟悉的小苍兰浅香细腻地萦绕着他,多日以来的疲惫消散,她就像他的良药。
那刹那似乎她的喜不喜欢变得不再重要。
思及此,傅西庭把人打横抱起,走到吧台前顺手勾上包:“谢了兄弟。”
纪衡不可置信,神色错愕:“你们……”
“我们回家。”
承认吧,傅西庭。
冥冥之中,从姜疏宁八岁开始,她就是你命定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