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冲了个澡,换好睡衣,走进房间就见傅西庭平缓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她的脚步一顿,下意识行至床边。
正皱着眉头弯腰的时候,傅西庭猝然睁开眼。
姜疏宁吓得瞳孔微缩,小心握住他的手,低声询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
卧室内一片静谧。
傅西庭漆黑的眼瞳中,沉浸的失神与被梦境带来的各种情绪在眼底来回游荡。
在一起这么久,姜疏宁头回从他表情感到不安。
但当年之事已经成为傅西庭的心魔。
姜疏宁又会怎么不明白。
她咽了咽喉咙,抬手抹掉他额角细微的汗珠,开口准备说话的时候,傅西庭反手抓住她,缓慢坐起身。
“没事。”
见他眉眼间染着郁色,姜疏宁也有些不开心,环住傅西庭的肩膀,让他靠过来:“是梦到赵阿姨了吗?”
突然提及,傅西庭喉结滚动:“嗯。”
“跟我讲讲吧。”姜疏宁侧头亲了下他的额角,声音沙哑,“我也想,成为能够被你依靠的人。”
傅西庭后背一僵。
由于最近时常睡不好,导致他看上去有些憔悴,高大清俊的身形微微塌陷,被姜疏宁抱着。
画面莫名有几分滑稽。
感受到姜疏宁柔软的掌心在他后脑轻轻抚摸,傅西庭艰难地将思绪从梦境里拉扯出。
闭了闭眼,掀开被子起身。
带姜疏宁去了书房。
保险柜被打开,傅西庭从里面拿出一本包装精致的笔记。
姜疏宁从他手里接过来,坐在办公桌前,小意翻开,发现并不是什么笔记,而是一本很多年前的账簿。
账簿数据看上去尤为潦草。
不是打印出的流水,更像被谁看到后,按照原件手抄之后的复印件。
数据密密麻麻,姜疏宁草草翻了几页。
她的专业无法支撑她看明白。
抬眸求助地看向傅西庭,男人倚在办公桌边,低声解释:“这个东西,应该就是当年我父亲被杀的证据。”
姜疏宁错愕:“一份账本吗?”
“嗯。”傅西庭垂眸,“我父亲出事后,很快杀人凶手被缉拿归案。到几年前,我从别人口里得知,被判处死刑的凶手,很有可能只是个幌子。”
“……”
傅西庭看向她:“先是拿到我父亲的死亡录像,没过两天,他又约我见面,可惜我晚了一步,他坠楼而亡。”
姜疏宁的瞳孔微微缩紧。
说到这,傅西庭长长吐出口气,换了话题:“你还记得,联森酒会那天晚上,咱们在走廊碰见的时候吗?”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