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这么一言为定,公子可不能爽约?”
“我醉书生一向言而有信!”
“我为此敬公子一杯!”
紫奴照了杯,丁浩当然是喝—口扬扬葫芦。
“公子,叨扰了,我得先告辞向仙子报这好消息。”
“也好,你请便吧!”丁浩巴不得紫奴快走。
紫奴起身,微笑点头离去、
姜老实走近桌边,丁浩向他低声嘱咐了几句,匆匆出门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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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浩一个劲朝南行官道疾赶,把轻功身法展到极限,为了要追上余宏,顾不得惊世骇俗,在普通人眼里,仿佛是影子掠过,有的还误以为是眼花,幸而是大白天,否则不把他当作鬼魅幽灵才怪。
两个时辰,足足奔出了近百里,奇怪,不见余宏的影子,他缓了身法,暗忖,莫非追岔了路,照紫奴的说法,余宏光动身不到半个时辰,以自己奔行的速度,绝不输于千中选一的飙马,应该早已赶上才对?心念又一转,突然想到余宏要杀奉书时,自己是以“都天教”尊者的身份阻止,他绝对不敢堂而皇之地上路,极可能改走小路或是改了装,如果是这样,自己已经追过了头。他索性停了下来,一时没了主意。此去齐云庄千里迢迢,这边的事放不下,如果不去,岳家发生了意外怎么办?
现在唯一寄望于空门的讯息,自己已经交代姜老实,设法以飞讯通知这一路的空门弟子监视大小通路,可是,余宏要是改装又易容,谁能认得出来?
“阿弥陀佛!”一声清亮的佛号突然传来。
丁浩吃了一惊,声音已近在咫尺,自己竟然没发觉有人走近,抬眼一看,一个蒙面女尼站在身前不及一丈之地。
女尼蒙面是极罕见的事,除非她也干预江湖事。
“施主便是名噪一时的醉书生?”听声音至少已届中年,露出的两眼澄澈如秋水,证明是个武林高手。
“在下正是,请教师太如何称呼?”
“贫尼法号‘无恨’!”连法号都是怪的。“啊!‘无恨师太’,有何见教?’“施主的身法堪称盖世无双,不知师出何门?”
丁浩更加吃惊,这尼姑称赞自已的身法,当然是发现自已忘形狂驰,而她竟能赶上,这不说明她的功力也属上上之流么?更怪的是她一口便说出自己的外号而自己对她却一无所知,连“无恨”这法号也是初闻……
“在下恩师已经归隐,怒不便奉告。”
“那就算贫尼没问吧,施主是在追人?”
“师太为何不说在下是在赶路?”
“如果是赶路不会中途停下,因为你还有余力继续奔行,而且神情犹豫不决,所以贫尼判断施主是追人而不是赶路。”
“师太观察入微,佩服!”
“贫尼是在寻人!”
“寻人?”丁浩心想,八成这尼姑是要向自己打听消息,所以才现身。“不知师太要寻找的是什么样的人?”
“一个俗家少女。二十出头年纪。”
“江湖人?”
“可以这么说!”
“她叫什么?”
“无恨师太”沉吟了片刻,澄澈响眸光中射出了两股银线直照在丁浩面上,似乎要穿透他的内心,这种眼神可以说已近乎可怕,但正而不邪。
“施主,佛门中最讲究的是一个‘缘’字,相见即是有缘,而施主是年轻一辈中的才俊,见闻与人面必广,故而贫尼想拜烦施主代为留意,也许我佛的慈悲就显现在施主身上,她叫余文英!”丁浩心弦下意识地一颤,这可真巧,余文英,与妻子余文兰仅一定之差,可惜妻子是独生女,否则真使人怀疑是一双姐妹。
“余文英……她是师太的什么人?”
“贫尼乃是受人之托,跟贫尼并无关系。”
“哦!有外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