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住四个房间。”童梁走到院子里,突然说道:“两个房间就够了。”
沈越说道:“怎么,你要跟我住?不行。”
“我没想到要跟你去。”童梁笑道:“小黑子,跟我住。”
“这样也好,”顾莲生却说道:“我跟沈越姐一起。”
沈越冷笑道:“我不习惯跟陌生人住一起。”
“我们并不算陌生吧。”顾莲生语气也冷下来,似笑非笑地盯着沈越。
我瞧着两人的架势,总觉得有点儿微妙。
“你俩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笑道:“有什么误会和过节?”
“没有,一起就一起。”沈越笑了笑。
我琢磨着大冬天的,真的分开四个房间住,也够冷。如今我跟童梁一起,屋里俩电暖气,也应该不算冷。
想到这里,我才觉得沈越这个出来玩的主意真是馊主意,这是活脱脱出来挨冻啊。
我们四个玩了会儿纸牌,由于冷了点儿,大家兴致也不高。到了十点,我们讨论了一下明天的旅程,便各自睡觉去了。
我跟童梁到了同一个屋子,开了电暖气。回头一瞧,菜花已经钻到我被窝里去了。
童梁则靠在窗边抽烟,将窗户开了道小缝儿,不知往外看着什么。
“有什么问题?”我问道:“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想起刚才那扇子上的诗词,说不定这儿藏着宝藏呢。”童梁笑了笑。
“这古宅确实够老,”我说道:“你说闹鬼的事儿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晚上就知道了。”童梁笑了笑,掐灭烟头,突然问道:“你觉得沈越这个人怎么样?”
“沈越,你女朋友?”我惊讶地说道。童梁点了点头。
我心想你女朋友咋样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咋认识她。我正琢磨着该怎么回答他这句话,童梁接下来的这句话又让我无语了:“沈越好像一直穿黑色衣服。”
我擦,话题转的有点儿跳啊,怎么转到衣服上了?
“额,这个我不知道。”我笑道:“不过我见着她的时候,倒是一直穿黑色的。”
“从来没有其他颜色的衣服。”童梁说道:“我记得你说过,你那个前女友也是一直黑白色衣服,没有什么带颜色的服装。”
“这倒是,不过戚月喜欢白色。”我说道。话说到这里,我突然心中一动:戚月练邪术蛊毒,色觉出了问题,变成了色盲。现在,难道沈越也是色盲?她难道也有问题?
转念一想,我觉得不大可能。这特么太扯淡了,遇到的人都是巫蛊高手,还能不能玩儿?到处都是满级的玩家,给不给新人机会了?
“难道你怀疑沈越是蛊毒高手?我不大信啊。”我说道。
童梁说道:“我倒也希望是假的。但是还有一件事让我不明白,总觉得太巧合。”
“什么事?”我问道。
“你记不记得我们有一天晚上,在我汽车里发现一小瓶气味很像玫瑰花香的精油。后来何胖子说那是幻术的媒介,但是却出现在我车上。而有时候,沈越很喜欢用一些花香味的香精一类的东西。”童梁说道。
“我靠,你的意思是,那晚上的幻术是沈越搞的鬼?”我问道。
童梁冷哼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开的是市局的车,那车一般都在市局的院子停放着,外人一般靠近不了。我也并没有载除了你和小乖,沈越之外的人。你跟小乖不可能在我车上放那东西,那么唯一可能的,也就是沈越了。你让我怎么不怀疑她。”
“难为你。”我苦笑道:“居然还能怀疑到自己女友的头上。”
童梁说道:“在我们做刑警的人的眼里,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罪犯,另一种是犯罪嫌疑人。聊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了。估计半夜还有事儿要忙。”
“半夜,女鬼么?”我问道。
童梁笑了笑,说道:“未必,说不定还有别的。”
我再问,他也不再说了,而是躺到了床上去。我也掀开被子躲进去,顺带把菜花给拉了出来。
菜花不满地呜呜叫了两声,便缩到我胸口去了。
迷迷糊糊睡到后半夜,突然觉得床铺很潮,感觉自己像是睡在一整块浸湿的海绵上。
我挣扎着醒过来,摸了一把床铺,感觉这似乎是我的错觉。床铺上并没有洒上水,但是确实泛了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