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张文波准备请大家去帝都最繁华的西林区去玩,而且还邀请了几个艺术院校的女生,美其名曰寝室联谊。王海和刘恒志都已经答应,现在就等自己的答复了。
为了不扫大家的兴,齐宁当然是也答应了,顺便他也很想去见识见识大夏帝都的繁华。谁让以前的齐宁待过的最大的城市就是某省省会呢。
就在张文波离开后,室友王海揽住齐宁的肩膀心情复杂地说:“我是既希望你去又希望你别去,张文波怎么这么好心邀请咱们啊,不就是看中你小子这张脸吗?”
“就是啊,你不去估计以张文波那张脸他都邀请不到那几个女生,但是你去了吧谁还看他呢。”刘恒志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附和道。
虽然齐宁很想反驳,但是他不是那种帅而不自知的人,从小因为这张脸没少占便宜,他说不出那违心的话,只能摸了摸鼻子,“说不定有些人就是不看重外表只看重内在呢。”
“拉倒吧,现在的女生可不好忽悠了,他家最多就是个土豪,离世家豪门还差得远呢,就张文波那身材那长相,你不去还好说,你去了真没他什么事了。”王海不客气地说着。
其实张文波穿上鞋还是有170的,长相也没有王海说的那么寒碜,但确实人比人气死人,齐宁身材修长,剑眉飞扬,眼眸明亮,鼻梁高挺,与脸型搭配得恰到好处,自入校起就帅到让院系的女生奔走相告,论坛上的校草排行贴更是少不了有关他的讨论。
不说齐宁184的个头,就是刘恒志和王海也都有178和182,对比起来张文波的身高更显残酷。
“我估计是他想邀请的女生中有人知道你想要你去,不然张文波肯定不会请你,就算请你也不会请我们俩。”当时刘恒志是这样分析这次联谊的动机的。
齐宁看着旁边的张文波,回忆起了之前在宿舍的那一幕。
果然不出王海他们所料,联谊寝室的几个女生明显是听说过齐宁的,吃饭的时候一个劲的打听他的情况,当然也有对另外两人感兴趣的,比如正与刘恒志聊的火热的,以及与王海在台上蹦迪的这两个女生。
还有一个长相漂亮的高冷女生则是张文波的重点对象,张文波一直想方设法防着齐宁与这个叫做秦清的女生接触,甚至座位都安排得远远的。
齐宁当然识趣地没有打扰他们,而是与另外两个女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但即使他不主动招惹别人,还是有不少人过来搭讪,其中不乏一些漂亮美艳的成熟女性,甚至还有一些男人,这开放的风气让齐宁直呼受不了。
看着酒吧里各式各样的人,还有闹腾音乐声,齐宁听得头痛,他果然还是不适应这种纸醉金迷的场所。
正思考着怎么才能早点走人的齐宁没有注意到,酒吧二楼卡座的栏杆旁站着两个年轻的男人从他进入酒吧后不久就发现了他,并且已经关注他很久了。
面对着齐宁站在栏杆左边的男人叫做陈易之,是大夏六大家族之一陈家的家主的第三子,一般大家都称呼他为陈三少。
他穿着一身浅棕色格子休闲西装,敞开的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打底衫,银色的长项链吊坠恰好地垂在胸口,半长的碎发遮住了额头。此时的陈易之薄唇紧抿,狭长的丹凤眼因为怒气微微上挑,手里端着一杯酒站,眼神向齐宁的方向望去。
另一个男人穿着灰色的高领毛衣,黑色的西装裤,倚在栏杆上的左手戴着一只镶钻的手表,在灯光照耀下闪闪发亮,一只脚微微弯曲点地,面对着端酒的男人,眼神在齐宁和他之间交换。他叫做沈是离,同样是大夏六大家族之一沈家的少爷。
沈是离首先打破了沉默,双眉一挑,“还要看多久啊?你还不了解阿宁的性格吗,再等下去别说半年,一年他也不可能低头的。再说你也不是第一次让步了,怎么这次突然摆起陈三少的谱来了。”
“沈是离你没话说可以不说?”陈易之心情不太好冷冷地回了一句。
沈是离翻了个白眼,“陈易之,你以为我想理你吗,你自己做事没收拾好首尾,害得连我都被拉黑,你倒是有理起来了。你还真准备等着那位少爷来给你台阶下?你没发现他现在连夏家都不回了吗?”
“你有本事怎么不早点自己去找阿宁,我倒想看看一向八面玲珑的沈大少会怎么做?”陈易之不甘示弱地讽刺道。
“在我面前伶牙俐齿有什么用?你倒是去正主面前说呀!”沈是离恨铁不成钢。
原本看到阿宁与陈易之闹翻他还有几分幸灾乐祸,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阿宁也不是第一次因为这种三观不合的事与自己几人闹别扭了。自熟识之后,大家都知道阿宁过于善良心软,很多事情都避讳着他。
只有陈易之,坚决不改嚣张跋扈的行事作风,屡次因为这个跟阿宁起争执。这次也是一样,就因为他随口一句话,把一个小公司的老板弄的几乎家破人亡。
原本这就是个小事,谁知那人有一个女儿就在法知上学,阴差阳错竟被阿宁知道了这事。在与陈易之争执过后,阿宁将几人全部拉黑,至此已经半年没有联系。
陈易之这次也好像吃错了药,坚决不肯先低头,因此也就有了刚刚沈是离与他的那番对话。
陈易之没有继续与他抬杠,而是叫来了旁边的一个侍应生交代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