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梅内克看了一眼提问的记者,她穿着法国最大体育媒体《队报》的半截袖。
现场的记者。
都是目光期盼的看向多梅内克。
然而。
多梅内克注定让他们失望了。
“对不起,恕我无可奉告。”
说完这句话后,多梅内克转身离开了赛后新闻发布会现场,齐达内跟在他的身后。
只留下记者们在现场激烈的互相讨论,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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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梅内克和齐达内走得很慢很慢,两人都不太愿意回到更衣室。
齐达内看着多梅内克满头的白发,佝偻的背影。
忽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是在1994年的欧青赛,法国青年队成功闯入四强赛后。
也是自己跟在多梅内克的身后参加了赛后新闻发布会。
那时候多梅内克的还是满头乌黑,步履矫健。
他一路上都在指导自己,如何应对媒体记者的提问,要树立一个沉稳低调的形象。
天下万般兵刃,唯有过往伤人最深。
彼时的师徒欢笑,如今的同行无言,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从齐达内的心底升起。
“头儿,对不起。”
齐达内忍不住低声开口,他原本想说,自己应该在更衣室里站出来支持多梅内克,后半截话,却卡在了喉咙里。
多梅内克的脚步戛然而止,矗立在了原地,他没有回头,只是头垂得更低了。
“没事,齐内丁。一切都结束了。恭喜你圆满退役。”
说完这些话,多梅内克重新迈开了脚步,转身走入了卫生间。
齐达内看不到。
多梅内克的眼眶红得厉害。
齐达内也不知道。
多梅内克其实也有半截话卡在了喉咙里。
多梅内克很想跟齐达内说。
你是我执教以来,见过的最有天赋,最厉害的球员。你为法国队已经倾尽所有,你从来就没有对不起过任何人。
但是人呐。
总在有些时候,是羞于表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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