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琏吃惊地睁大眼,这郑国公府的大管家是不是搞错了,拜托,她不是太医,也不会医术,更是没有任何金手指,如何救老郑国公?
贺老太君也同样满脸不解,可她见匍匐在自己脚边的郑国公府管家不似在作假,那满脸的忧急悲切不是装就能装出来的。Ω文Δ『Ω学Δ迷WwΩW.*WenXUEMi.COM
“怎么回事?三郎媳妇不通医术,如何能救老国公?”
听贺老太君这么问,郑国公府的管家脸上都有瞬间的赧然,可隐瞒也不是办法,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将缘由说给了贺老太君和楚琏。
直到楚琏已经坐上了去郑国公府的马车,脑子里还是晕晕乎乎的。
这还真是“千古奇闻”了,谁能想到老郑国公的病竟然是因为吃不到合心意的美食而折腾出来的……
怪不得郑国公府上下都瞒的死死的,不敢透露一点风声,对外也只说老郑国公年纪大了,身子不好,卧床不起了。
要是让盛京上流社会知道老郑国公是因为太过挑剔所以绝食,这才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还不叫人笑掉大牙,郑国公府也会瞬间沦为京中贵胄们的笑柄。
楚琏额角抽了抽,老郑国公这得的还真是一个富贵病……
楚琏也因此明白了为何那日从宫中出来郑国公府老夫人为什么那么急切请她了。
不过既然是因为这种原因求到她这里,楚琏也不是冷硬心肠的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说救的人还是在京中颇有名望的老郑国公。
但是什么话都不能说死,她也不过是答应郑国公府的管家尽力而为而已。
尽管是这样,那管家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一个劲儿的感恩道谢。
瞧着面前楚琏的行事做派,贺老太君暗地里点头,三郎媳妇是个心善的,却不一味心软,知道自己深浅,并未逞能,平日里虽然备懒了些,但是遇到大事,掌舵的能力却不错。
在去郑国公府的这一路上,楚琏也没有闲着。
她是先询问了郑国公府大管家老郑国公饮食上的喜好,又问了老郑国公的身体状况,认真衡量后,这才初步决定做什么菜式。
管家得了锦宜乡君的吩咐,当即就命身边跟着的一位随从快马加鞭先回府准备乡君说到的食材。
贺老太君和楚琏是两刻钟后到的郑国公府。
在二门一下马车,就被郑国公夫人亲自迎进了后院,进了老郑国公的寝房。
郑世子回府也只看到二门处多停了几辆马车,家中马厩的小厮正在照顾着多出来的马匹。
萧博简从马背上翻下来,视线一扫,奇怪道:“天晟,这好似是靖安伯府的马车。”
郑世子仔细一瞧马车上的徽记,还真是,郑世子只知祖父身体不济,这两日越加的严重,父母却没与他坦白祖父病重的真正原因,所以郑世子到现在还被瞒在鼓里。
他瞥头看了一眼身边跟着的常随,机灵的常随很快就去打听了,不一会儿回来,在郑世子耳边低声几句。
郑世子讶然,“萧大哥,是靖安伯府的老太君和锦宜乡君来府上了。”
萧博简也有些吃惊,同时心中又隐隐泛起一股甘甜来,瞧,他还是与琏儿有缘的,他今日来郑国公府,就碰到了她。
郑世子虽还惦记着锦宜乡君做的美食,不过这几日祖父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他也没甚心情,但总归那日是吃了锦宜乡君做的菜肴,便打算着若是在后院遇到就当面感谢一番。
萧博简眼神动了动,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中瞬间就有了计量。
萧博简虽然与郑世子是好友,但毕竟是外男,是不能轻易进郑国公府后院的。
他经常来郑国公府做客,却很少踏足后院,多半是与郑世子去郑国公府前院的书房,今次也不例外。
郑国公府老夫人早在院门口焦急望着了,一见着贺老太君和楚琏就迎了上去。
到了近前,拉住贺老太君的手,泪盈于睫,“老姐姐,我可总算把你们给盼来了!”
贺老太君拍了拍她的手,宽慰道:“先别客气,咱们先进去瞧瞧老国公,你再与三郎媳妇说说老国公口上的禁忌。”
郑国公老夫人擦了擦泪,用力点头,便领着楚琏和老太君进了内间。
老郑国公确实病的不轻,许是昏睡过去,正在梦,嘴里还无意识的念叨着,只是声音嘶哑无力,楚琏凑到他耳边这才听懂他说的是什么。
不由得额角黑线,这个一脚踏进棺材的老国公命都要没了,做梦念的竟然是“橙子、肥蟹……”
他到底是有多喜欢吃啊!
楚琏不会切脉,更不懂中医的医理,旁边给老国公诊脉的太医还候着,楚琏便仔细询问了太医老国公如今病情饮食上的禁忌,等到都问清楚了,这才领着喜雁和明雁两个去郑国公府提前准备的小厨房。
小厨房里食材应有尽有,好些还是按照楚琏之前吩咐刚送进来不久的,都是顶顶新鲜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