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歌一阵气苦。阮子衿当然不会知道这两人的夫妻关系实际是怎么一回事,对她来说,他们只不过是一对运气太差遭逢大难的年轻夫妇。因此她这话说得根本找不到一丁点儿错处。
秦瑶歌并不打算将他们的真实告诉&ldo;无关人员&rdo;,尽管这算不上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数月之前夜深曾擅自将之告诉了乐正唯和舒琳,这一度令她十分不快。当然,夜深是有着他的考虑的。那个时候他和乐正唯等人还没有亲近到可以相互称为&ldo;同伴&rdo;的地步,但为了确保秦瑶歌在蓄水池中的安全,他必须尽快和拥有一定权力的这两人打好关系。而秘密的分享毫无疑问是拉近友谊的一种快捷方式。这样的一番解释与真诚的歉意取得了秦瑶歌的谅解。
当然,&ldo;为了确保秦瑶歌的安全&rdo;这一点其实夜深并没有说出口,但秦瑶歌自己不会不明白。
她有些失神地想着这些无聊的事情。阮子衿已经尽职尽责地完成了工作,最后为她穿上还算熟识的病号服‐‐或者说睡衣。小护士把她塞进被窝里,笑嘻嘻地用手指点着她的鼻尖:&ldo;好啦好啦,不生气了好不好?下回他再敢趁你光身子的时候进来,我就一脚把他踹回姥姥家去!这总行了吧?&rdo;
秦瑶歌当然没有生气,但她也懒得解释,只是鼓着脸颊注视着阮子衿收拾好地上散落的几本漫画书,然后走出门去。听她在门口和夜深叨叨两句,男人开门走了进来。
……
我们把时间暂且往前倒回一点。
夜深站在病房门口,一手在胸前轻抚,试图让心脏的跳动平静一些。
他当然不是那种纯洁到令人发指的男性。那种片子他也看过一些,对于女性的身体有着充足的了解。但纸上谈兵和实战终究是有着差别的。且不说他并没有在那上面投注多少精力,即便他是个阅片无数的老司机,也改变不了一个生理上的事实‐‐
他还是个处男。
谁都明白刚才发生的事情完全是个意外。就算不是,从法律上讲,夜深看到了自家妻子没穿衣服的样子,再哪怕再严苛再爱管家务事的法官大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可他还是觉得有点儿心虚。
过了一会儿,他身后的病房门打开,那个小护士阮子衿似笑非笑地走了出来。
&ldo;夜小弟,你们家的美人儿已经洗白白啰,还不赶紧进去宠幸一番?&rdo;
&ldo;没大没小。&rdo;夜深有些尴尬,掩饰般摇头叹息一声。
阮子衿确实还比他小一岁呢。
&ldo;呸!&rdo;她抱起胳膊,&ldo;至少老娘要是见了你的小蛇不会脸红得跟煮透了的螃蟹似的‐‐啊咧?&rdo;
她突然愣愣地盯着夜深的脸,这视线让夜深微感诧异,甚至忘记了对她的嘲讽进行回敬。
&ldo;怎么了?&rdo;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是很热啊,&ldo;真有红到那个地步吗?&rdo;
阮子衿有些迟钝地摇了摇头,然后用僵硬的动作指指门里面,示意秦瑶歌还在等他。
夜深最后疑惑地扫了她一眼,默念一声&ldo;怪女人&rdo;,这便推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