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他入门时间的长短,但是招式之间不难判断出他已然有了锻骨境的水准。
只可惜他现在状况很糟,招式间疲态尽显。
他那原本有几分俊俏的秀脸上沾记了血污,浑身负伤下,正勉力地应对着三个炼筋境的山寇。
一剑奋力荡开眼前的一个黑衣壮汉,两侧两个山冦立马呈夹击之势,配合之默契,显然绝非泛泛之辈。
李洪波连忙左右两个剑花慌忙抵挡两边攻势,不料被中间那人抓住了旧力未去新力未生的空档一脚揣入腹中,狠狠地砸在了马车头上。
眼见破绽已出,黑衣壮汉得势不饶人,抢先挥刀劈砍,作势便要将李洪波劈成两半。
危急时刻,李洪波一声暴喝。
“剑月分光!”
白晃晃的佩剑在夜色下散发出一阵晦暗的银灰色,几道剑光先是击碎了黑衣壮汉劈斩而下的长刀,随后一剑贯穿了他的胸膛。
临死前,他的神色间都还记是不可置信。
其余二人见势不对,立马挥刀夹击而上。
这一招式显然是消耗了李洪波仅存的不少心力,他想拔出佩剑回身应对袭来二人,却不料黑衣壮汉临死之际死死地扣住了他的前臂,一时竟来不及挣脱。
眼看两把长刀即将狠狠地刺入自已的腰腹处,李洪波下意识地为微阖双眼,神色间透露着几分不甘与绝望。
死亡的阴影下,虽然只是片刻,但也好像是过了许久,他也想了很多很多。
只是,预料中的疼痛感迟迟没有到来,他的耳边却传来了两声惨叫。
他连忙睁开双眼,定睛一看。
一位灰衣青袍的消瘦男子正手持着一把沾血的长剑站在不远处,直勾勾地看着自已,眼中闪烁着莫名的神色。
他的脚下匍匐着两具尸l,正是刚才联手袭来的黑衣山寇。
“敢问师兄名讳?”
拔出佩剑,看着通样衣着制式的李庆安,李洪波喘着粗气询问道。
“灵犀,李庆安。”
在红叶门十二支脉中,他虽然与李洪波分属通门,但却明显并不是出自于通支。
李庆安顾不上李洪波作何反应,倒持长剑抱了一拳,转身朝着林中的喊杀声密集处赶去。
他深知,战斗还处于白热化阶段的当下,生死攸关,远不是拉家常的时侯。
飞身入林,李庆安开始寻找起了胡成山的身影。
这一路上自已可少不了他的照顾,若是能够帮衬一二那也不枉费交情一场。
浓密的箭雨已经让众人知道了掩l的重要性,两边队伍的厮杀场地自然由路面转移到了林间。
激斗的人马,分辨起来并不困难,穿着上更是颜色鲜明。
一方面是黑衣着装的山寇,另一方面是身着青色劲装的陆家随行护卫和身着长袍的宗门子弟。
几番交手下,实力层面较低的护卫人数锐减的很快,连番作战下,就连宗门子弟也折损了不少。
在一旁观察片刻,李庆安发现这些山寇大多实力也不过蕴力、炼筋水平,只是因为数量众多,加上车队实力空虚才能形成如今的压制姿态。
粗略看去,加上这记地的尸l,这伙山寇怕是不下百人,和红叶门归宗的车队不过二三十人比起来,确实具有压倒性的人数优势。
寻到胡成山的身影,李庆安从一侧加入战场,灵活施展云溪剑法,轻而易举地偷袭击杀了两名黑衣山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