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余回道:“当时咱们刚卖了郊区的房,在这安家,手头上紧张,给老大娶不起媳妇,是老大家媳妇没要彩礼,看咱们致民老实能干,才嫁给他的,咱得知足。”
周老太太无奈的叹口气,“我没说不知足,十来年过去,她就生了小宝一个,还是咱们老两口出钱养,我说过什么?”
“我是觉得这两年,荷花越来越不着调了,什么都不干,整天出去找人闲话,自己屋里的活,都是等着老大下班回来干,那是我儿子,白天干了,晚上干,我心疼!”
“你看看,这一瘸一拐的,准是出去说人闲话,被人家逮到,打了一架,而且还是她吃亏,你说说,这是个什么东西。不干活,还出去招祸!”
“我活了六七十年了,就没见过这么当儿媳的,要是我们年轻那一会儿,这样的儿媳,早被婆家休了!”
周大余看着被气的不轻的老伴,劝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儿子愿意干,咱不应该管,我就问你,你把老大两口子管散了,去哪儿给老大找个婆娘?去哪儿给小宝找个妈?”
周老太太使劲儿捶了两下凉席,“去哪儿找?去郊区找!实在不行,去农村找!再不行,去冀北找!我就不信,凭我家老大那大个子,好工作,还找不到个勤快的媳妇。”
周大余有些惊异的看一眼老伴,“你这是心里有想法了?连去哪里给儿子找婆娘都打算好了?”
周老太太耷拉着个脸,轻蔑的看眼周大余,“别拿你那猪脑子猜我的心思,牛荷花跟了老大这么些年,没功劳也有苦劳,我是那种不讲理的婆婆吗?”
“只要她愿意改,我还是可以给她机会的。”
周大余看着眼前的老伴,心里直惊叹,我地个乖乖!这老伴不得了了,要上天了。
她这心思自己可是一点没看出来,这叫啥?叫蔫坏……不对,不是,应该叫背后放箭……,好像也不对,算了,不想了,自己又不是文化人,那么高深的词,自己想不出来也正常。
周大余在心里吐槽了周老太太一通,但当面却是不敢说的。虽然周大余是6级工,每月有九十块钱的收入,但周家当家的还是周老太太。每月周大余领了工资,都要如数上交给周老太太,周老太太会给他两块钱零花钱,让他买烟抽。
回到家的谢柏戚一边皱着眉,一边揉捏左胳膊,叶婉芝看见后,就问:“你胳膊怎么了?训练受伤了吗?用不用我帮你用红花油揉揉?”
谢柏戚摇摇头,“撞了一下,没什么大事,我自己来吧!”
叶婉芝想了一下,觉得应该给男人面子,既然他不让自己帮他揉,就让他去解决吧,等他解决不了,自然会找自己和谢母帮忙。
想好的叶婉芝,听话的点点头,“好,红花油在咱们卧室的抽屉里。”
太阳已经下山,回了卧室的谢柏戚,从抽屉里拿出红花油放炕边上,自己坐在炕上,脱下了上衣,只见右臂上侧青紫了一片。
“怪不得有点疼。”
谢柏戚在手上倒好红花油,开始自己揉捏,如果不把青紫揉开,明天就肿起来了,会影响训练。
没两天,在一次周家晚上吃饭的时候,周家老太太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