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怀疑是不是将条件开低了。
刘父刘母是个见好就收的,当下表示没有了,立了字据。
萧盛铭愤愤不平签了,便道:“孩子我们现在就得带走。”
刘溪兰却哭得伤心,一副慈母不舍的模样:“还是先放我家吧,等你们将事情办妥了,我亲自送到侯府。”
这是立了字据还怕萧家反悔,也罢,萧氏兄妹心知肚明,不过多做纠缠便要离开,可刘溪兰又叫住了萧羡鱼,说:“云姐儿想见你。”
萧羡鱼自是欣喜,不作他想:“那带我去吧。”
萧盛铭也没反对,“我去马车上等你。”
刘家宅子不大,刘溪兰将人带到了花园子里,云姐儿正在那玩泥巴,萧羡鱼当即将心疼摆脸上。
她过去扶起云姐儿,细心地拍拍她裙子上的尘土。
云姐儿见了她,又天真又惊奇地说:“姑母,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你来找我玩吗?”
萧羡鱼听了云姐儿的话,心里咯噔一下,温声说:“不是云姐儿你要见姑母么?”
云姐儿摇摇头,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是姜某想见夫秀月一下挡在他面前:“姜老板,注意言行,速速离开!”
这他家宅院,与外男见面实有不妥,传出去对名声很不利,萧羡鱼狠狠看了刘溪兰,刘溪兰则抱着云姐儿低头不作声。
姜明对这些世俗视若无睹,越过秀月来到萧羡鱼面前,“姜某实在是有话要对夫人说,这才唐突了。”
萧羡鱼不慌不忙,冷声说道:“姜老板,难道京城一座酒楼和我兄长的遗产还不够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姜明笑吟吟道:“夫人,日后姜家在京行商,大家总有能相见的时候,不必把关系闹得那么僵。我是觉得夫人能一口应下溪兰的条件,就证明夫人底子是我们等望尘莫及的,不如夫人与草民合作,入几手股,大家都能得利,岂不快哉?”
原来打这个主意萧羡鱼笑出声,警告的意味满满,道:“姜老板,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别以为日后娶了官女,上了京城就全家飞升,京城内行商高手多如牛毫,小心飞得高了栽下来,再爬不起来。”
姜明眼神缠绵望着她,说道:“人不试试飞,怎么知道有些东西自己够不够得着,而且夫人又怎么不知姜某或许就是那高手中一个。”
“那行,走着瞧。”
萧羡鱼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怨怼地看刘溪兰,意思是这就是你选的好新夫,什么玩意!
姜明倒不急着让萧羡鱼很快能接受自己的商邀,面对美人,他的耐心总是很多的。
萧羡鱼见着云姐儿的好心情全被败了,不欲跟这种赤裸裸的利益之徒多说一个字,于是转身离去。
回到马车上,萧盛铭发觉她面色有些铁青,便问:“怎么了?”
萧羡鱼摇首,盘算道:“姜明这人是个利欲熏了心的,胃口极大,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二哥哥我们必须尽快盘下一个酒楼送给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