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羡鱼不明白,“这和张玉有什么关系?”
“因为张玉极有可能是先德帝遗留下来唯一还活着的男嗣。”
沈珩将十二年前张姓宫女一事说了出来,听得萧羡鱼感觉跟唱戏文的故事一样,离奇至极!
她很快将事情在脑子里捋了一下。
由于先德帝没有可传位的子嗣,便拟了圣旨指定晋王登基,晋王也就是如今的天子,继承大统时已经年过三十,政治手腕成熟且有君王风范,而太后却要争权,新帝自然不是能把控的对象。
可当时若是有个稚子登基,太后早已垂帘听政,不日便能实权在手,等同天下在手。
眼下事情都发展到祭天时会派人来刺杀,就说新政的影响越来越大,太后一党迫不及待要让天下换个主人,这时候张玉作为先德帝的血脉出现,太后必然欣喜,但对于孝帝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威胁,所以沈珩所说的处置&039;,大抵便是她感觉到的那样了…“不,沈珩,张玉不能交给官家…”她知道事关重大,容不得自己插手,可张玉对于她来说实在不一样。
没有张玉,便没有活生生站在沈珩前面的她,更没有孩子们。
我们不能恩将仇报,不能送张玉去死…”
沈珩何尝不知,但世事总有无奈的时候,忠义难两全。
“羡羡,对于张玉,我无法给你任何保证,这不是家常事,这是天下大局。”
翌日红日初升,沈珩收到了消息,昨天夜里,在他的人马找到张玉前,张玉已经被另一伙人强行带走了。
沈珩的脸色霎时凝重,广袖下的掌心紧握。
而安寿宫内,萧太后母女正在品茶,祥公公冲了进来,门槛处绊倒,差点跌散了一身老骨头。
“娘娘!太后娘娘!”
祥公公爬起来直叫唤,萧太后以为他怎么了,叫夜白他们过去扶祥公公起身后,用十万火急的神色看着萧太后,萧太后会意,叫全部人退下,剩下闷闷不乐的金斓公主还在。
“太后!您瞧这个!”他拿出一块玉玦。
萧太后瞧他那一点都不稳重的样子就觉得烦心,接过手一瞧,顿时大惊失色。
金斓公主见此,好奇凑近,也是一样的吃惊,只觉这东西很眼熟,“这…是我父亲的玉玦吗?”
祥公公说道:“就是先帝爷的,只是上头一些金银掐丝被去掉了,单纯剩下一块玉佩了根挂绳。”
萧太后忙问:“这是哪找来的?先帝驾崩时不是说找了好久没找到吗?都以为遗失了。”
说到这个,祥公公激动地跪下,“娘娘,您盼星星盼月亮盼的那个人原来还活着,已经悄悄带进宫来了!这玉玦就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