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揽风嗓音艰涩:
“我们赶去时,她已化作一捧飞灰,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谁也不知道她因何而死。”
“不过——”
他声音顿了顿,桑念屏息,又听他一字一顿接着说道:
“有人曾见过,她与修罗殿中的某位成员有些牵扯,或许她的死,与修罗殿有关。”
“修罗殿?”桑念从没听过这个名字,好奇道,“那是什么?”
“那是一个臭名昭着的组织,”宋揽风眼里有淡淡的厌恶,“殿中成员皆是世间极恶之徒。”
“五百年来,修仙界无数惨案,皆是由他们一手造就。”
桑念默默在心中记下这条线索。
“我查了十七年,始终查不到那人是谁,”宋揽风收拢掌心,指节泛白,“若是让我找到他……”
无形杀意弥漫,桑念有些喘不过气。
宋揽风惊醒,挥袖将其驱散,语带歉意:
“抱歉,我失态了。”
桑念摆摆手,“没事没事,我能理解。”
“你这些年是怎么长大的?”他细细端详她,语气中夹杂着一点愧疚,“可有受苦?”
桑念道:“我过得挺好的,没有受苦。”
宋揽风迟疑了一下:“你的父亲是……?”
桑念挠头:
“说实话,我现在也不太确定我爹到底是谁,等我确定了我再告诉你哈。”
宋揽风一怔,蓦地笑了,“好,我等你告诉我。”
“不过,你们是怎么知道镜弦是我母亲的?”桑念问道,“我长的很像她?”
“你眉眼的确与她有几分相似。”宋揽风道,“最重要的是,你拔出了散雪剑。”
桑念实话实说道:
“其实我最开始拔不出来,但那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拔出来了。”
“那是镜弦的本命剑,除了她之外,只有与她血脉相连的人才能使用。”
宋揽风解释道:
“那日你的血滴到了剑鞘上,它确定了你的身份,所以主动现身救你。”
原来如此。
桑念弄清楚了镜弦的事,小心道:
“那我身上的蜉蝣梦能解开吗?”
宋揽风道:“过来。”
桑念上前,他握住她手腕,缓缓朝她经脉注入一道灵力。
她知道他在为自己检查,没有抗拒,放松身体任由那道灵力在体内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