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楠又递过来一封信,“M国来的信,”
“好,下去吧,让凌霄来一趟,”
“。。。。是,”
木楠退下去之后,慕容洧钧转身看向陈最,缓慢走近他,“M国的信,是你二伯的消息?”
陈最抬手把信翻转过来,淡淡挑眉:“不是,”
慕容洧钧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眼神幽幽的看着他:“你叛逆期是什么样?”
陈最双手抱臂,歪了歪头,“我没有叛逆期,”
“所以你现在对我的状态,是你的常态?”
“昂,我对爷爷也这样说话,”
说完这话,陈最轻笑出声。
慕容洧钧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他淡淡开口:“陈家人,你好像没对付他们。。。。”
“那个陈家人?”
慕容洧钧轻抬眼皮,“陈书贤,”
“哦,他们啊,”陈最脸上表情随意又淡然,好似已经将这些人给忘了、
“他们虐待你,为何不对付他们?”
因为他们虐待的,根本不是他啊,
陈最与他对视,淡笑着开口:“毕竟,陈家老伯因为保护我而死,”
想起陈伯,慕容洧钧眼神恍惚了一瞬,声音多了丝情绪,“他确实忠心,”
“可你毕竟从小受到了伤害,就算是他忠心,也无法弥补,”
陈最淡淡挑眉:“那你打算如何?”
“他可就陈书贤一个儿子,你要让他绝种吗。。。”
说完这句话,他随意地摆摆手,“随便,你自己看着办吧,”
想要发散自己的父爱,弥补自己的愧疚,竟然要从其他人身上找补。
嗤,慕容士衡这个爹,也就只能这样了。
慕容洧钧嘴角勾了勾,离开房间的时候说了一句:“这个秦诏,帮我给一份说的过去的订婚礼吧,”
“毕竟也算是慕容家的种。”
说完后,他抬脚走出书房。
慕容家的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
陈最嗤了声,没打算按照他说的做,他对秦诏已经够宽仁了。
低头把信拆开。
看到第一句话,他的眼神就变了变。
这封信的口吻是白杳杳,但却不是她的字迹,应该是别人代笔。
内容含着感谢和释然,但不知为何,陈最从字句间隐约还能感受到白杳杳的缥缈,看不到往日满心仇恨时的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