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出身高贵也不见得一定能过得舒心,物质的享受可以有,但是家族要求的事却是不能不做,不然下场不一定比那些平民好到哪里去,不让你死,却让你生不如死。
”嘿嘿,听得到吗?“李承乾上前在那个写出黄巢诗句的崔家人打了几个响指,但是那人只是跟着声音转头看着他,没有别的任何反应。
”他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你们来了他就这样了。“宇文焕摇头。
李承乾没有心情继续待着等李明达回来了,他让席君买把那个姓崔的扛在肩膀上,就要走。
“贵人,钱钱。”宇文焕指着牢房里那贯钱叫喊着,李承乾理都懒得理。
守门那个狱卒根本不拦李承乾两人,直接走到李承乾刚刚待的牢房把钱揣到了怀里。
周耆长带来的人,追责追不到自己头上,自己假装看不到就完了。
宇文焕还对那狱卒伸出两根手指比划,那狱卒一口唾沫吐他手上,“是你的钱吗,你就伸手。”
宇文焕气得直咬牙,又不敢和狱卒对骂,心里只想着到时候牢头来了,和牢头告状,虽然牢头不见得会分给自己钱,但要是这个狱卒敢自己把这贯钱贪了,哼,就等着唉收拾吧。
曲平虏被席君买摔得七荤八素的,万事还被长孙安叫到后宅训了一顿,还在气头上呢,正准备到公廨里他们办公的地方休息一下,又看到了李承乾带着席君买出来,席君买肩膀上还扛着那个姓崔的,心想机会这不是来了,一个劫狱的罪名你是跑不了了吧。
不管是哪家的人,现在人赃并获,借着这个机会收拾一顿,也是合情合理的。
“站住,我早就看出来你们不是什么好东西,前面假意认罪伏法,实则是想进来劫狱的,来人啊,有人劫狱,把他们两个给我拿下。”
听到曲平虏的呼喊声,县衙里的衙役都跑了出来,以为真有什么狠人进来劫狱,才一会个个手拿长刀身穿皮甲就从房子里冲了出来,把李承乾三人团团围住。
场面一下紧张了起来。
席君买见状放下那个姓崔的,挡在李承乾的身前,放低声音询问道,
“殿下,他们人太多,还拿着武器,我一个怕是护不住您,要不别带着这个人了,过后在找机会?”
李承乾也发现现在要是短兵相接,自己这边真占不了好处,正考虑是不是要亮出身份。
出来里的人中,那个带他们进牢房的周耆长也在,毕竟收了李承乾的好处,他不得不站出来为李承乾说话
“曲县尉,等我先问个清楚,一看就是个误会,大家伙别急,兄弟们,先把刀放下。”
周耆长的官职虽然没有曲平虏的高,但是他的话比曲平虏还好使,一大半的衙役把武器放到身下,不再对着李承乾他们。
“怎么老周,你想包庇他们?”
曲平虏看到除了平时总跟着自己的几个衙役外,大多数人都听话的放低了武器,心中怒火中烧,一个小小的耆长,敢博他的面子。
“谈不上吧曲县尉,你也知道崔公子这事崔家也一直盯着呢,说劫狱,说不过去吧。”
“这我不管,县丞一天没说他无罪,他就是下毒杀人的杀人犯,不能离开牢房,要是你一意孤行,别怪我不讲情面把你一起拿了。”
周耆长看懂曲平虏眼里的不爽,毕竟名义上曲平虏也是他的上司,他最多也就站出来为李承乾说句话,多的就不合适了,以后还要再县衙里混呢,这种时候只能帮亲不帮理,何况李承乾他们还真没占着理。
口上说给长孙县丞面子,来牢房里待着,自己带他到牢房,门没关锁没上,完全当他是客人招待,可把别的犯人从牢里带出去,就说不过去了。
“公子,你怎么还把他带出来了,这事闹成这样就不好看了。”
周耆长语气也开始不好了。
李承乾看事情到这个地步,不亮身份不行了,虽然知道那个曲平虏还不敢杀自己,但是看自己身边只有一个人,想借现在的事收拾自己,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东宫办事,什么时候要和你们交代了。”
“呸,就你,还是东宫的人,你怎么不说你是当朝太子呢。”
曲平虏根本不信,这个谎扯得太假,东宫的人他虽然没接触过,但是他和长安县的县尉喝过酒,那个县尉可是和他说过魏王府在长安是有多跋扈的,整个延康坊附近,唉着坊墙边走太近的狗都要被巡视的甲士踹上两脚。
东宫比魏王府要霸道多了,会乖乖的跟着他们几人回县衙,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你这人,看上去蠢是蠢点,不过猜得挺准的,不如去了势,以后跟着我身边吧,我身边还缺个像你这种没脑子就是敢冲的人。”
“王八羔子,我看你是找死。”曲平虏大怒,随即高声喝道“兄弟们给我上,拿下这个狂徒,冒充当朝太子,其心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