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了么?先留下两条命再说!”一道身影如大鸟般从空中掠下,暗金色的玄气在半空化作一只巨大的拳头,声势骇然地朝君风和雪影马砸下。
外放的玄气竟然会达到这种境界,君风也算是开了眼界。
“谁说走不了的?”一声不屑的轻哼打消了君风躲避的念头。
一层层冰寒的气流如潮水般如潮水般拍向了暗金色拳头,绵绵无绝却又轻描淡写,这让君风想到了太极拳的妙处。
“轰!”
两股玄气剧烈碰撞,爆发出惊人的气浪,边上的两栋商铺经受不住这等气压,被冲击的支离破碎,地上现形出一个螺旋大坑。
一个婀娜的身影傲立在墙头上,嘲讽道:“金剑楼的楼主周成,你真是好胆识,连一个养马的小厮都不放过。”
周成一甩披风,轻飘飘落在了石墙对面的屋顶上,满脸的疙瘩紧绷在一起。“哼,林珑,你的人杀了我表弟,难道要我放任他们离去?”
林珑冷声道:“这里是你们天绝宗府的地盘,你觉得他们两人的胆子会大到无缘无故杀人么?为什么别的人不杀,非要杀你那流氓表弟呢?谁对谁错,自有公断!”
“周松是天绝宗府的记名弟子,这事我一定会上报宗主,到时候,你吃不了兜着走!”周成似乎对林珑有着忌惮,不敢再轻易出手。
下面的围观之人大多露出失望的表情,听他们的语气,这两大宗府的两名亲传弟子是不打算再继续交手下去了,其实不管哪一方赢了,都会给宗府大涨颜面。
“我想厉宗主也是个深明大义的人,不会像你周成这般护短。”
“周成,人是我杀的,为什么我们不可以找个更男人的方法解决呢?”君风身为养马小厮,对一个亲传弟子直呼其名,虽显唐突,倒也在情在理。毕竟他只是玲珑府的一个下人,与周成不存在任何关系。
周成鄙夷道:“你一个养马的奴才,有何资格跟我谈条件?”
“你的表弟被一个养马的收拾了,他是不是连奴才都不如呢?”君风反问道。
“……混账东西!”周成勃然大怒。
“周成,三个月之后,我们之间做个了结,如果我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万一你输了,此事就算作罢如何?”君风不紧不慢道。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周成像看一个怪胎一样盯着君风,而林珑也是目瞪口呆。
一个养马的奴才公然挑战天绝宗府的亲传弟子,身份实力相差悬殊,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在奉天城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不过对林珑来说,府上的一个奴才敢叫板天绝宗府的亲传弟子,这实在是太长脸了!
不管君风露出何种信心满满的表情,所有人都以为他疯了。
周成瞪了君风好半响,突然发出夜枭般的刺耳笑声,“好!男人就要敢作敢当!一个奴才有如此气魄,我周成佩服!我接受你的挑战,到时候可别怪我以大欺小,恃强凌弱!还有,要是你输了,我不杀你也不剐你,只要你做我的奴才!”
一卷披风,人已到了十丈开外的地方,连表弟周松的尸身也不要了。
林珑轻飘飘落了下来,眼神紧紧锁住君风,“你想死么?”
“人是我杀的,理当承担责任。我一个无足轻重的下人,只是不想给主人和洞天宗府添麻烦。”君风一脸正色道,心中却是自有打算。
林珑在他脸上寻找了半天,才点点头,牵着雪影往前走去。
“师姐,我们现在去哪儿?”韩冲追上去问道。
“去哪里?当然是去兴隆堂了。你们两个不成器的小子,连这点小事都办不了。”
无形之中,君风的身份跟韩冲在林珑嘴里扯平了。
当天半夜,君风被林珑叫到了大厅。
“宣辕,”这是林珑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看见桌上的五行石没?”
紫檀木桌上的一只锦盒内摆放着一块鹅蛋大小的玉石,上面被一条条裂纹分割成了不均匀的五块,这五块颜色各不相同,分别为白色、青色、黑色、赤色和黄色。
“看到了。”君风看的明白,既然是五行石,无非就是这五种颜色对应了金木水火土五大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