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臣的人岂能挑挑摘摘?
那就是大不敬之罪!
朱钧也反应过来,连忙道:“快,快叫太医!”
“天德,你何至于此!”朱远章连忙过去,冲着王狗儿怒声道:“快叫太医!”
一旁的徐添寿后悔的要死,早知道就不争那一口恶气了。
要是父亲有个三长两短,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徐妙锦更是泪眼婆娑,“爹,爹。。。。。。”
“行了,你别嚎了。”朱钧急忙道:“你们几个,别凑这里,让空气流通!”
徐妙锦急忙止住了哭声,死死咬着嘴唇。
很快,太医提着箱子匆匆跑了进来,把脉之后一番鼓捣,徐进达悠悠转醒。
见徐进达醒来,众人都不由松了口气。
“天德,你吓死咱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这就是家事,你至于这么刚烈吗?”朱远章埋怨道。
马皇后也道:“你是不是怪嫂子说重了,如果是,那嫂子给你赔罪!”
徐进达苦笑一声,“娘娘,臣都没脸了。
这两个不孝子,臣恨不得直接死了算了!”
说着,他踹了一脚徐添寿,“狗东西,还不快跪下给吴王殿下磕头认错?”
徐添寿挨了一脚,也不敢吭声,很干脆的跪在了朱钧的面前,磕头道:“殿下,微臣知错了!”
说着,一巴掌抽在了自己的脸上,本就肿胀的脸,更加的肿胀。
朱钧想了想,直接道:“你既然瞧不起我,那咱们兄弟就到头了,我朱钧这辈子最重的就是兄弟情义。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既然如此,那咱们一别两宽,就当个熟悉的陌生人吧!
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兄弟的欺骗和背叛。
我信你如命,你却当我是傻子。
你放心,我借你的一万二千两银子,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朱钧梗着脖子,声音都有些发颤,旋即转身红着眼睛看着朱远章,“爹,算了,虽然我们现在不是兄弟了,但曾经是兄弟,就不要为难他了!”
徐添寿愣住了,他没想到事到如今,朱钧竟然还为他说话。
看来,自己真是把他的心给伤透了。
有心算无心,被伤害的人还在帮他说好话。
一时间,他有些无地自容。
再想起朱镝的话,他想要报复的想法也没了。
朱远章叹了口气,这孩子真是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被人伤害至深,还帮害他的人说话。
真不知道该说他傻还是心思单纯。
“算了,既然老六都不计较了,那咱也不计较了!”朱远章冷声道:“但该有的惩戒不能少,罚你两年俸禄,在家面壁思过一个月!”
这惩罚不痛不痒的,根本不算什么惩罚,徐添寿道:“微臣,叩谢陛下!”
“至于妙锦!”朱远章道:“你自己说吧,是要嫁给咱家老六,还是执意要退亲!”
徐妙锦被逼到了墙角,他看着朱钧,又看了看马皇后,最后又看了看徐进达。
她从父亲的眼神里看到了哀求。
就算她再不情愿,此时也不能再闹下去了。
再闹下去,怕是要把父亲的活路给逼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