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诀任由人盯着自己发呆,看他嘴角越咧越大,就知道人已经完全陷入自己美好的幻想中去,一手扶在白檀肩膀上,他朝对面的街道,点了下头。
很快,街头拐角就有辆黑色轿车在二人身旁停下。
闻人诀拽过独自傻笑的白檀,塞进车中。
直看到车门在眼前关上,白檀才慢半拍回神,扭头看另一边上车的闻人诀,哀怨不已,“说好的陪我出来走呢?”
“走过了。”
坐上车后,闻人诀就闭了眼,声音慵懒。
白檀挪动自己屁股,靠的人近一些,“你在欺骗我的感情?”
眼帘微掀,闻人诀“嗯?”
了声。
白檀继续控诉,“带着我跑了那么多脏臭的街道,还坐下来听一帮人闲聊,这叫逛街?”
闻人诀抱胸靠向车窗,意兴阑珊。
白檀看人又玩沉默是金,八百个委屈,“每次我自己出来,大小都有意外,不是刺杀就是绑架,闻人诀,你是多差的人品?”
“……”车中维持寂静,开车的亲卫吞咽了口唾沫,握稳方向盘。
白檀不甘心,伸出一手去拽人胳膊,“麻烦你以后喜欢上谁一定要劝人买份保险。”
“命不大的,没被你喜欢三天就嗝屁了!被你喜欢,活生生就是在上演真实灾难片。”
动了下身子,闻人诀手肘顶着车窗,单手托着脸颊,语气低沉,“嗝屁?哪儿学来的新词?”
“刚才!”
白檀梗直脖子,翻出一个销魂白眼,略带着得意,“还有这个姿势。”
闻人诀蹙眉,看人活脱脱一副流痞作态,心中烦躁。
“最近不要出门了。”
“什么?”
抱怨一下生活也不行?白檀咬住牙齿,怒火汹涌。
闻人诀冷声:“好好捡捡你丢掉的白家门风。”
……
从军谋士被从王居中拖出去,当众责打了五十鞭,这样罕见的事情,闹得那叫沸沸扬扬。
一夜之间,什么说法都有,如今的东南,涅生一家为大,所有人的视线都盯着,一点小事都能被放大数倍,更何况是这种貌似高层不合的矛盾。
只可惜当日在场的几位部长,对这件事情都相当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维端对这样的做法表示过困惑,但见主人一声不吭,它怕惹恼了主人,只好按捺。
闻人诀除了拉着白檀出门到王区中走走,听了一些底层人的言论外,其他时间都呆在房间里处理事情,看不出异样。
维端甚至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了,因为准备王域成立的事情实在繁多。
可哪里知道,到潘之矣被打的第三天晚上,白檀在床上呼呼睡熟后,闻人诀忽然翻身坐起。
“嗯,哼!”
睡梦中的白檀有所感应,哼哼两声。
闻人诀把人手从自己腰上拉下,黑暗中,盯着人脸庞看了会。
白檀这人睡觉喜欢噘嘴,跟孩子似的。
一开始跟自己同床,那是十万个拘谨,就算现在也是如此,上床没睡时,跟他隔着半米距离,可一睡熟了,人自动朝着热量滚过来。